“你们两个能不能换种说法，这说点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虞思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先把今天晚上给撑过去了！”
“今天晚上我们已经安全了。”顾晨轩指了指外面，“听，声音已经开始消停了！”
“嗯。”凤羽珺也点头，“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就好像是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这群懵懂的新生。
它要他们死几个人，他们就得死几个人。
“现在开始我们轮流休息。”凤羽珺冲着裴以安说道：“你和虞思齐守着，我和顾兄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喧闹而又充满了血腥味的夜晚终于是彻底安静下来。
但其他山洞里的那些人能不能睡着，凤羽珺就不知道了。
“当当当！”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被刺耳的声音吵醒。
外面有丝丝屡屡的光线从石头的缝隙之中漏出来。
四人对视一眼，虞思齐和裴以安经过昨天一场厮杀之后，神情都变得有些凝重。
尤其是裴以安，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诸位，睡得好吗？”
慕哲站在外面，满地的雪反衬着白光，将他的衬托的更加冰冷。
“学长，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们杀了人，杀了好多人！”
“学姐，我们想回去了，不想集训了。”一群新生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想回去啊？”慕哲笑了笑，“可以啊，离开百川学院，接下来你们就不用继续集训了。”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
最终落在凤羽珺四人身上。
“怎么样呢？有没有人走？”
“凤学弟？你要走吗？”
凤羽珺对上他的目光，抿唇一笑，“这么好玩的集训，我怎么会想走？”
“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开始下一轮游戏拔。”慕哲笑道。
新生们怔怔的看着他，呆滞发问：“游戏？”
“可不是游戏吗？”慕哲笑道：“你们觉得不好玩？”
众人不吱声。
“我们还没吃东西。”有人讪讪的道，不过这话问出来，就有新生嗤笑了一声，骂道：“没吃东西，难不成你想让学长学姐送到你嘴巴里来吗？”
同学院的情谊？
学姐学长会照顾人？
这种错觉都不应该出现在百川学院。
“看来你们现在都已经有一定的觉悟了。”慕哲冷笑，“比起一开始院长和你们说的，还是这样让你们更加直观的来感受一下更好吧？”
新生们呐呐不语。
“最后一次机会，接下来还是会有人死，有人活着，要退出的赶紧！”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最后，几个外院学生站了出来他们泣不成声，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我们……我们要离开！”
“我不要在这里了！学院纵然好，哪里有我的命重要。”
凤羽珺看着这些人，叹了一口气。
“好，还有没有人了？”
“我也要走了。”
“我也是，要回家。”
又有不少人站了出来。
看来内心的坚毅程度和他们的能力并不是都能等同的。
慕哲粗略一数，“五十个人？”
江北辞都忍不住说道：“这可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咱们那届也才三十个人吧？”夏宁笑道：“这届孩子的胆魄不行。”
“所以也不配加入百川学院！”慕哲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总结。
他招了招手，古景潇走了过来，对着那五十个人道：“都滚吧，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和百川学院没有关系了。”
几十人红着眼睛跟那着古景潇走了。
人数看起来顿时变得更加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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