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凶呀，听她说完好不好嘛。”
“你现在看她有什么感觉。”秦世恶凑到小电视的脸上低声道，这距离都快亲上了。
同时目光瞟闪，好几次看见金发双马尾透过指缝悄咪咪看他，见他发现又马上假装哭泣。
这味道太冲了。
然而机智的迟雨落并没有发现端倪，讷讷道：“很，很漂亮的姐姐？”
“不是问你长得怎么样，是气质。”秦世恶恨铁不成钢道。
“可怜？”
秦世恶欲言又止。
“那还能是什么呀。”迟雨落也委屈上了，凶别人就凶别人嘛，干嘛对她也这么凶。
“你看着嗷。”秦世恶伸出手指弹了下小电视的脑门，转而理了理衣服，换了种无奈的口气对金发双马尾说道：
“好了别哭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老实做事，不准搞七搞八。”
“那，那我是被录用了吗？”金发双马尾从指缝间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秦世恶。
他点点头。
下一秒，这金发双马尾立刻变脸，并且从身侧的包包里掏出录音笔：
“哈哈，你不能反悔啦！”
秦世恶戏谑地刮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微侧脑袋和迟雨落说道
“现在什么感觉。”
“唔...”迟雨落恍然大悟，“她故意穿着华丽，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穷好欺负，实际上只是个爱哭且好搞定的小姐姐？”
“？？？”秦世恶皱眉。
就听迟雨落继续有理有据的分析道：“你看嘛，你一同意她就这么开心了，说明她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秦世恶咬着大拇指思考了一会，金发双马尾则是拿出手机到一边打电话不知道和谁庆祝了，他也没心思听她说什么。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迟雨落的逻辑到底是怎么个构建法。
“落落啊。”
“啊？”
“其实我是个女生。”
迟雨落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看白痴的眼神注视着他，有些生气的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你连男性第二性征都有。”
“生物老师不是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阴阳人，就是可能得很久之后才能确定性别，前段时间不是有个女孩子，查出来她没有子宫，其实是个男孩，
人家长得也和女孩子一模一样啊，还有男朋友呢，你想想。”
思虑片刻，迟雨落有些难以置信，但他说的好有道理。
“你，你真的是？”
秦世恶扶额，深吸了一口气。
一旁的金发双马尾已经打完电话，那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她感谢道：
“谢谢老板给我这份工作，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你叫什么名字。”秦世恶叹口气，晚点和迟雨落独处的时候再锻炼她的智商吧。
金发双马尾狡黠一笑，道：“有栖川维维子。”
“什么？”
“有，栖，川，维，维，子。”金发双马尾一字一句道，目光中浮动着一丝促狭之意，她舔舔嘴唇，“听清楚了吗，小，恶，君。”
迟疑了片刻，秦世恶脑海中的拼图似乎慢慢完整起来。
熟悉的感觉，相似的性格，眉眼之间也与儿时有几分相似。
他喉结上下翻动，吞咽了口，试探道：
“小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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