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永远不要惹来亲戚的女孩子
关于站上舞台，在好多好多人面前弹琴唱歌这件事，其实迟雨落很早之前就有幻想过。
从初中第一次文艺汇演，看到学长学姐在舞台上唱歌，台下的其他同学鼓掌欢呼时，迟雨落就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有朝一日我也想这样’的种子。
平日里听歌儿的时候，她也会在脑子里自动生成自己在熟悉的人面前或者围满观众的舞台上，把原唱的声音想像成自己的声音，享受着并不存在的欢呼。
这种感觉她很喜欢，就和男孩子在睡觉前听歌幻想自己变成勇者，在喜欢的或者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装哔是一个道理。
可幻想毕竟只是幻想，真让少女在那么多人面前弹唱她还是有点发怵的。
好在艺术节是五月份，她有很多的时间去做心理准备，另外一点就是，她还蛮想在秦世恶面前展示自己耀眼的一面的。
窗帘缝隙间，静谧清凉的月色洒落，在昏暗的房间里透出一丝丝柔和的光，有三小只轻微的呼噜噜声，还有被子摩擦的悉悉索索声，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桃色气息。
现在是十一点多，秦世恶的生物钟起了反应，即使那股奇异的感觉还在身体里尚未消散，困意也准时模糊了他的意识。
就在他马上要睡着的时候，一直和他保持着矜持距离的那只小脚丫忽然在被子里闹腾了起来。
微凉滑嫩的足尖戳了戳他的小腿。
见他避开，眼睛也还合着，迟雨落又蹭蹭往他那边挪了挪，小脑袋埋进被窝里他的胸口，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就这样抱着他。
“小恶，小恶。”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喊道，因为她的脸已经完全埋进被子里了，所以在外面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在动。
“......”秦世恶眼皮一抖，呼吸停滞了刹那，没有回应。
“你睡着了吗？”
“......你不觉得你故意把我吵醒，然后又问我这种问题太欺负人了吗。”秦世恶无语，撑开眼睛，盯着黑暗中那一团模糊的轮廓道。
迟雨落两只小手都贴在心口，腿也放了下来，像小宝宝似的蜷成一小团，侧躺着窝在他怀里。
听到他终于回复她了，她抵在他胸膛上的额头向上移了一点，小嘴唇很用力的抿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制上扬的嘴角，她说，
“哪有故意，我就是觉得睡的地方不够了，想让你给我让点位置。”
“......我去睡地铺。”
“别、别，我错了老公。”迟雨落慌了，揪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如果把床竖着分成三份的话，现在两个人都挤在右边靠地面的那三分之一上，迟雨落身后的另外三分之二就好像是给那个戴围巾的小熊和可达鸭睡的一样。
“所以你睡不着是在想什么呢。”
秦世恶清醒了一下，抱着少女往里面睡了一点。
迟雨落也从被子里钻出来，几缕发丝黏在她闷得有些发烫的脸颊上，秦世恶伸出手指给她拨开的同时，又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
“嗯......我在想未来的事情。”
“未来？”
“我有点怕，万一以后不能跟你上同一个大学怎么办，还有艺术节如果我不能参加，会不会让你失望，觉得我一点也没改变。”
迟雨落和盘托出方才胡思乱想的东西。
或许是人到深夜，不自觉就会开始emo吧。
她刚刚说的这些平常她也会想，不过心态不一样，想起来的感觉也不一样，她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这么担心了。
“你说，要是我真的怎么努力也没用怎么办？”
“不知道。”秦世恶说。
“......”
还没等小姑娘开始失落，他又补充道，“未来到底会怎么样我下不了定论，但是此时此刻我在你身边，遇到什么难关，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过。”
“嗯，我们两个人一起。”
提前焦虑未来，就真的只能获得焦虑，其他什么也得不到。
这个道理迟雨落早就明白，只是突然被没来由的不安给乱了心思而已。
“小恶，小恶。”
“嗯？”
“反正你也醒了，要不先哄我睡了你再睡吧。”
“又想听故事了？”
“不听故事也行，你唱摇篮曲给我听吧。”
“......”秦世恶轻笑一声，刮刮她的小鼻子，从被子里拿出一只手，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后背，哼唱起温柔的旋律。
还好有他在，又把她不安的心给安抚下来了。
这一觉少女睡的格外踏实。
...
第二天上午，依旧没有去学校画室，虽然快递已经收了，但明天就是除夕。
上次和秦世恶约好了，除夕的时候在他家过，所以今天得大扫除一下，顺便布置点有新年气息的装饰。
忙活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迟雨落在房间里逗了一会儿猫猫，拿上秦世恶的吉他，在吉他包里摸索了一下，又拿出个调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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