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们灌的是氦气，要是氢气就好了。”老陈嘀咕了一句，刘长通忽然一拍脑袋，叫道：“这个我还真有。”
刘长通带着几人出了门，来到自己的飞艇备件处，指着几个挺大的箱子说道：“20升氢气罐5个，300兆帕。我们这飞艇本来就是氦气氢气两用。因为安全问题，平时我们都推荐顾客使用氦气。但是这里没有高压线，没有电火花，只要不拿火点就没啥问题，所以我过来的时候就带了几个备用。对了，用氢气的话，飞艇的载重还会增加，氢气比重比较小嘛。”
“这个多重？”
“差不多50公斤。”
“投弹准度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没有瞄准器，落下来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们算算。”老陈和刘长通蹲在地上就开始算了起来，旁边的人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他们在干嘛。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开始做算术题了？
远处的兵营里，毛千户正和几个亲兵在大帐里饮酒玩耍，又找了几个院里的姑娘来跳舞助兴。只是这等偏僻地方，找的姑娘姿色实在是差了些，搞得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喝至半酣，就有个小旗来报，说自家帐里有人出去小解，一去不归，已经差不多两三个时辰了。
毛千户大怒，指着那小旗骂道：“你们这些人，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天天跑。几个人都看不住，我拿你们有何用？等我把他抓回来，剥光了吊在旗杆上抽死。”又指着白百户骂：“你这狗日的带的兵，和你一样的怂。”
白百户低下头不敢说话，阿嘎依眼珠一转，劝道：“方才我听说有个探马也没回来，将军不可不防。万事求个小心，还是去查查最好。”
“查查查，查个球。”毛千户一说就是气，指着白百户骂：“你问这个狗日的，我来这里几天，他底下跑了多少个人？”
“实在是没钱开饭了。”白百户解释道：“下面人每天就吃两个杂面馒头，又没得穿，天气太冷熬不住。”他瞥了账后一眼，悄悄指了指，用手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曹将军看的上他妹子，是他福分。”毛千户不屑的道：“个泥腿子，给一两银子还不满意，还敢拔刀。不杀他杀谁？”
“到底是卫所里兄弟，倒是罪不至死。”白百户忍不住争辩了一句，便听见帐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曹子荣一边系裤带一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问道：“他不该死，我该死？”
白百户连忙低头，不再言语。毛千户劝道：“曹将军，他也是无心之言。”
“军中规矩，以下犯上，持械相对，这是自寻死路，与我何干。”曹子荣在上首坐了，又埋怨道：“叫你找点乐子，结果找个村姑来，脚比我都大。躺哪里跟死尸一般，有个球的乐子。你不如拿两块猪肉来打发了我了事。”
“曹将军说笑了。”毛千户笑道：“附近稍有点姿色的，都去了那家庄子。现在兵马已齐，不如明早就出发踏平了那贼窝如何？到时候要人要钱，由得曹将军挑选。”
“出兵倒简单，钱呢？”曹子荣把手一伸，“我这里八百人，每人三两银子开拔费。我给你打个折，两千两纹银一到手，立即出兵。我曹某人说话算话，只是也要对得起兄弟，不能让手下饿着肚子替你打仗啊。”
“曹将军。”毛千户好意劝道：“非是我不愿意出这钱，实在是小的最近身无分文。前方那庄子从京中拿了几十万两纹银回来，奇珍异宝无数。明日打下来，哪里还差这两千两？”
“这些话等你掏了银子再说吧。”曹子荣打了个呵欠，道：“我先回去睡了。明日若你再找这般模样的，我就去找尊夫人谈谈乐子。”他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帐外，毛千户愤愤的站起来，把酒杯往地上一砸，怒骂道：“这狗贼，欺人太甚。”
酒席不欢而散，毛千户气呼呼的出了帐。阿嘎依见四周无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毛将军，便依了他又何妨。乱军之中，死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毛千户顿住脚步，看了他两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的族中有一狩猎秘方，见血封喉，便是山中野猪沾了一点，也是须臾便死。”
“当真。”
“小的身家性命都在将军手里，怎敢胡言？”
“哈哈哈哈。”毛千户在阿嘎依背上拍了两下，道：“有你这话便好，其他的事我去办，总之到时候亏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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