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莫泽引着进了后园，不少的文臣武将们见到谢长夜和段沐风过来，纷纷上前问好。
谢长夜目光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莫老太爷的身影。
“今日是莫老太爷的寿辰，怎么不见他？”谢长夜看着莫泽开口问道。
“祖父正在大堂之中，若是王爷想见的话，在下让人去请祖父过来。”
谢长夜摇了摇头，“不必劳烦莫将军了，既然本王今日事前来拜寿的，自然应该礼貌些，自己前去，还请莫将军找人给本王带个路。”
“管家，给七王爷带路。”莫泽开口吩咐道，狭长的眸光之中，神色明暗不定。
谢长夜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询问当年的事情，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和必要在这里继续寒暄下去，很快就跟着管家去了大堂，见莫老太爷。
而段沐风也跟谢长夜一起，去了大堂。
莫承海虽然今日过的是七十大寿，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想来是多年战场上浸润出来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威严之气。
看到谢长夜和段沐风过来，也只是半客气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声好，并没有行礼。
“七王爷和段丞相今日来莫家，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给老夫祝寿吧？”
坐在大堂之中，莫承海倒是开门见山。
谢长夜和段沐风对视了一眼，段沐风收回目光，先开口道：“今日前来，的确不仅仅是因为拜寿，想来莫老太爷应该也听说了，在下如今正在调查当年沈家军的事情，所以有些问题想要问一问莫老太爷。”
听到沈家军几个字，莫承海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冷笑之色。
“当年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现在还非要旧事重提，简直就是自惹麻烦。”
谢长夜挑了挑眉，看着莫承海，“莫老太爷这话说的，未免有些过头了，重查当年之事是皇兄，还有朝臣们共同决定的，这话若是传了出去的话，只怕会让人误会，莫老太爷是在看轻皇兄，还有所有的朝臣。”
“老夫早就听说过了，七王爷巧舌如簧，不过这招在老夫面前可没用。”莫承海看着谢长夜，“老夫已经退出朝堂这么多年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扯不到老夫的头上来。”
谢长夜目光有些玩味，这位莫老太爷到底是因为如今莫家军势力深厚，仗了莫家军的势，还是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
“莫老太爷不必误会，七王爷刚才这般开口也只是好意提醒。”段沐风顿了一下，“不管如何，既然当年的事情已经要重查，在下还是希望莫老太爷能够配合一下，说一说当年沈家军最后一战之时的情景。”
莫承海打量了一下段沐风，又看了看谢长夜，才开口说道：“当年老夫也不过是押运粮草，对于战场上面的事情……不知情。”
“虽然只是押运粮草，可是对于当时两军对抗的情形，兵力，以及……”
“老夫已经说过了，对于这些根本就不知情，你们若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查当年的卷宗不就行了！”
谢长夜的话还没说完，莫承海就没好气的打断了她，摆明了是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情。
跟着谢长夜还有段沐风一起过来的小林子和观棋，看到这情形，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这位莫家老太爷，未免有些太不客气了。
观棋皱着眉头，忍了忍，没有开口。
小林子却有些忍不住，“莫老太爷，这件事情可是皇上要下令调查的，你不配合也就罢了，怎么能够对王爷还有段丞相这般说话呢。”
“区区一个宫中的内侍罢了，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嚣。”莫承海冷哼了一声，“老夫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时候，你们只怕还没出生呢！”
“你……”小林子噎了一下。
还想要开口，但是却被谢长夜给叫住了了。
“小林子，莫老太爷说的没错，我们在他面前只是晚辈，你不得无礼。”
小林子皱着眉头，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
王爷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好了，还他无礼，这位莫老太爷简直就差把无礼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听到谢长夜这话，莫承海面上的神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得越发的倨傲。
“七王爷知道这一点就好，今日是老夫的寿辰，你们若是前来祝寿也就罢了，若是因为当年那么一些小事，跑来询问老夫，还是免了吧。依老夫看，当年沈家军根本就是实力不够才会惨败，说起来还是丢了天宸国的脸。”
“莫老太爷慎言。”这话听得段沐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难不成老夫说错了吗？”莫承海又是一身冷哼。
“莫老太爷自然没有说错。”谢长夜笑着开口道。
“王爷！”小林子更加奇怪了，这话摆明了是在羞辱沈家军，王爷怎么还能说对方没有说错呢。
“本王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不得无礼。”
谢长夜看着小林子开口，说完之后又笑眯眯的看向了莫承海，接着说道。
“当年沈家军的确是输了，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只不过，想来若不是沈家军输了的话，莫老太爷只怕现在还跟在沈家军身后勤勤恳恳的押运粮草呢。若是没有沈家军的那次丢脸，莫家也捡不到这么大的便宜。”
莫承海脸色一沉，“七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谢长夜挑眉，“还有就是，今日是老太爷的寿辰，按理说挑在今天这个日子前来询问，的确是我们有些失礼。只不过……”
谢长夜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间透出了满满的无奈。
“唉，只不过今日毕竟是老太爷的七十大寿了，虽然说老太爷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们可能还没出生，但这也说明了，我们还有许多年好活，可老太爷就不一定了。想要问一问当年之事，自然还是要趁早为好，要是晚上几日的话，说不定就来不及了呢。”
“你……”
莫承海一瞬间气的脸色铁青，谢长夜这是在咒他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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