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厉害，最难揣测的并不是手段，而是动机。
屠前海死在自己的卧室中。
一幢高档、几乎完全智能化的别墅中，而且卧室唯一的窗户还拉起不透光的窗帘，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准确一枪狙杀的难度可想而知。
方熠心中却没有任何惊奇，或许从听到屠前海死亡的讯息时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凶手很厉害！
但是最厉害，最难揣测的并不是手段，而是动机。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伍亿泽？为什么要杀屠前海？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方式杀他们？
但是最厉害，最难揣测的并不是手段，而是动机。
高建斌是窃喜的。
方熠的说话声适时打断了高建斌再也无法忍耐的怒火。
屠前海的死实际上就是对于席韬略，不，应该来说是特别凶案调查组判断的错误，所以现在证明了他才是正确的。
厚厚不透光的窗帘上有被子弹『射』穿的弹孔，窗帘后玻璃上的弹孔更能告诉众人这一枪来自何处。
只是高建斌的脑子刚刚在盘算该用怎样的方式去为自己争取什么，眼角的余光忽然发觉唐由往后退了半步。
这是提示！
他的脑海中竟然莫名轰鸣了一声。
但是，他却感觉到残留在眼眸中的那股信息。
对了，那个叫什么方熠的年轻人会做什么？
谁也不知道平静而沉默的方熠会做什么，不过都知道席韬略会做什么，因为他已经从方熠面前走过，来到卧室中唯一的窗户前。
厚厚不透光的窗帘上有被子弹『射』穿的弹孔，窗帘后玻璃上的弹孔更能告诉众人这一枪来自何处。
席韬略很想大笑。
没有记错的话在伍亿泽死亡现场，方熠第一个观察的就是落地玻璃墙上的弹孔。
谁让高建斌并没有放下心中晋升的野心，所以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席韬略身上，至少还能让他的心态好受一些。
能够猜到，甚至抢先方熠一步，对席韬略来说就是一种胜利。
和方熠暗中较量的胜利。
只是笑容甚至还来不及绽放，就胎死腹中。
方熠动了，不是来到窗前观看弹孔，而是还没搬走的屠前海死尸前。
蹲下。
——该死！
席韬略暗暗咒骂，咒骂的当然是自己。
谁让高建斌并没有放下心中晋升的野心，所以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席韬略身上，至少还能让他的心态好受一些。
伍亿泽死亡现场的尸体可是已经移走，屠前海却因为第一时间赶到，尸体却还在，哪有破案不先察看一下尸体的！
不过，席韬略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承认犯下的错误。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一枪毙命，简单明了。”
掩饰般的话语自然有些轻，童不恭扯了扯嘴角，将双手『插』在裤兜中，半边肩膀靠在墙上。
其他人或许不明白席韬略话语中的深意，他却已经看个通透。
但是最厉害，最难揣测的并不是手段，而是动机。
只是却不会点明。
席韬略做的事，实际上让他也能完成心中所虑。
——方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组长？
同样通透的方熠当然也不会点明席韬略的尴尬，他的注意力都在屠前海仍旧睁着的眼眸上。
瞳孔中的光芒当然早已散尽。
席韬略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有了先前几次的自讨没趣，现在他要谨慎的多。
但是，他却感觉到残留在眼眸中的那股信息。
假如说看到伍亿泽张着眼眸照片时，这种感觉还是模糊的，那么现在却变得很清晰，甚至强烈。
光芒从被子弹击穿的孔洞中『射』入卧室。
屠前海没有想到会被人狙杀。
为什么？
疑问还是先前的那些疑问。
方熠却感到比刚才更头疼，因为一时间想不出新的问题，没有新的疑问代表暂时无法解答那些看似复杂，实际上却很简单的疑问。
能够找到真相的话，还有什么疑问会是问号？
他慢慢站起身，扫了一眼卧室，随后将视线落在那窗前的不透光窗帘上。
有光。
现在还是白天。
光芒从被子弹击穿的孔洞中『射』入卧室。
灰尘在光芒中四处『乱』窜，就好像所有的问号都在极力躲避方熠的寻找，向黑暗处躲藏。
席韬略小心地吁了口气，随后暗暗有些恼怒。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在意方熠的态度？生怕惹得方熠对他责骂？现在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
于是他轻轻清了一下嗓子，准备谈论关于狙击点的问题。
谁让高建斌并没有放下心中晋升的野心，所以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席韬略身上，至少还能让他的心态好受一些。
“一千米左右。”
方熠平静却异常肯定的语气让卧室中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后几乎是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狙击点，然而这里的人都是直奔屠前海死亡的现场，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方熠凭什么在不观看弹孔的情况下就能如此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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