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术，柯暄和周驰来找她并不仅仅是为了之前那几家的事，还有覃清。
何倾在楼上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顾衍抱着猫给她开了门，看了她一会儿，微顿，把怀里的晴朗放下来，柔声道：“怎么了？”
何倾觉得脑子有些混沌，揉了揉太阳穴的人微叹：“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太累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又微顿：“或许吧。”
晚上的时候手放在键盘上半个小时，愣是什么都没做的人有些烦躁。
顾衍的电话进来：“何倾？”
她心情平复了些：“嗯？怎么了？”
到了售楼处的时候何倾不知为何有些犹豫。
经过的小夫妻似乎在争吵：“我就觉得那套好！”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把手抽出来：“你也不看看我们的余额，我们买得吗我们？”
女人恼怒：“我们可以还房贷，可以借钱......你就是舍不得花这个钱给我和孩子更好的居住环境！”
顾衍站在她身边，没有催她。
吵着吵着的夫妻矛盾激化，男人放狠话：“干脆别过了吧！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
女人也冷笑，怒而甩手：“离就离！”
周围的人围观了这场闹剧，议论纷纷，何倾被这些嘈杂闹得有些头疼，顾衍拉着她走到外面，清净了些的人微顿，低头：“谢谢。”
顾衍顿住，看着她缓缓道：“何倾。”
何倾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顾衍握住她的手：“我以为带你来这你心情会好一点。”
他微顿，叹道：“对不起。”
何倾觉得自己状态很不对，心里好像有一团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你道什么歉？”
顾衍微怔，何倾有些懊恼：“对不起我......”
顾衍沉默半晌，哑声道：“倾倾。”
何倾微顿，抬头看他。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
顾衍的语气很柔和：“会没事的。”
晚上的时候何倾打了一个小时的游戏，晴朗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摇尾巴，偶尔优雅地舔个爪子，叫唤一声，打了十盘七盘都是垫底的人烦躁不已。
她真的不该答应见那几个人。
温悦和周予要搬新家，温悦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来新房子里吃顿饭，何倾揉着额头，语气轻柔下来：“好。”
温悦敏锐地听出她心情不好：“怎么了吗？”
何倾微顿，叹着气把岑术之前对她说的话说了一遍，语气里总算带了些情绪：“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情绪不对。”
她清楚她喜欢的人是顾衍，她在意她对顾衍的态度，也在意顾衍对自己的态度。
可是为什么，她会因为岑术偏袒覃清的话而生气？甚至对顾衍的语气都不好了？
温悦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小声问她：“你说的那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他也认识吗？”
何倾微顿，突然明白过来，有些懊恼地盖住眼睛。
半晌。
“靠。”
第二天的时候去公司找顾衍，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她没有预约，他又还在工作，只能揉着额头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厅坐下来，喝咖啡。
准备结账的人站起来，看到街对面的人，微微眯了眼。
晚上的时候何倾和顾衍在一起吃饭，为了做饭的人把袖子卷起来，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来，何倾盯着看了一会儿，顾衍咳一声：“怎么了？”
何倾微顿，放下筷子：“我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
顾衍无奈：“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向对方道歉吗？”
何倾咳了一声，垂眸：“可是，昨天确实是我不对。”
顾衍觉得心里被撞了一下，语气柔和：“没关系。”
他实在无奈，再次强调：“不用向我道歉。”
她在他这里永远拥有至高无上的特权。
何倾看他，慢慢地“嗯”了一声，又说起今天的事来：“我今天去了你公司附近。”
顾衍给她舀汤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她：“下次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停顿一下，有些拿不准地说起覃清来：“何氏的董事长换人了，覃清......跟着来了。”
何倾慢吞吞地看他一眼：“你离她远点。”
顾衍记得她上次说过：“项目我转交给蒋副总了。”
他语气里带了笑意：“不会有接触，你放心。”
何倾觉得自己真是被他的纵容惯坏了：“上次岑术说，他们都喜欢覃清，是因为覃清永远比我更懂得怎么照顾别人的情绪，她是柔和的月光，而我是棱角分明的瓦片。”
顾衍下意识地捏紧手指，语气冷下来：“岑术？”
察觉到她在看他，顾衍伸手握住她，声音很缓：“不用理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何倾慢吞吞地反握住他有些凉的手：“岑术是我大学时候的家教。”
顾衍淡淡道：“还是岑氏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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