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晴开口，“公子，亲都亲过了，别的也没什么了。”
“我给钱了。”
“……”
沈沐晴想把燕妈妈的脸打成那些金子的颜色，她咬咬牙，道：“有钱就了不起，可以践踏尊严？”
她说完这话，轩辕安渝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
压低的声音暧昧好听，道：“有颜就了不起，可以肆意惹火？嗯？”
“……”
话音落，轩辕安渝的身子又靠近了些，呼吸轻洒在沈沐晴的脸颊上。
马车的速度似是慢了些，烛光也亮了，照亮了轩辕安渝的脸。
金色的面具遮不住他的俊秀，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卷曲的睫毛甚是好看，再加上微微勾起的唇角。
沈沐晴扶额，这特娘的是谁有颜惹火？！
她用双手捂住脸，尽量远离惹火还有钱的某位。
她感觉到轩辕安渝的唇瓣停在她的手掌前。
温柔的声音响起，道：“王妃。”
“诶。”沈沐晴应声，顺便把遮住脸颊的手打开了，条件反射的动作做完，她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
说好了多装一回儿，怎么能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最美王妃的身份？！
她的牙齿上下相撞了两下，眼睛偏向别处装作看不见轩辕安渝的样子。
却是轩辕安渝的手掌又覆在她的额头，道：“不玩了好不好？”
“……”弄半天他都是玩儿？
沈沐晴磨牙嚯嚯地抬眸瞪着轩辕安渝。
却在撞上轩辕安渝的目光的瞬间软了下来，道：“好。”
没办法，谁叫她怂呢……
最先成为青楼姑娘的人是她，先装作不认识的人也是她。
轩辕安渝将她拥入怀中，宠溺道：“嗯，乖。”
沈沐晴颇为郁闷地窝在他的怀里，听着轩辕安渝又道：“不好玩。”
轩辕安渝看着她砸吧嘴的模样，又道：“本王知道是你，一看就知。”
“一看就知？”沈沐晴抬头眨眨眼对上他的眼眸。
他也和她一样，能把她的骨灰从别人的里面挑出来？
只是轩辕安渝的目光稍微有点偏，沈沐晴顺着轩辕安渝的目光扫下来。
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下一个话题。
“王爷来怡红楼是找姑娘风流的？”沈沐晴满脸八卦，甚是激动。
轩辕安渝看着她，微摇摇头，道：“本王来怡红楼是找你的。”
“……”沈沐晴扶额，这话听起来甚是别扭。
她看着轩辕安渝无比真诚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那王爷为何不去小倌区找？”
轩辕安渝看着她，没说话。
沈沐晴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定是劫后重生的喜悦让她忘记了死亡的痛苦。
她前脚刚答应了轩辕安渝的一年之约，后脚就往怡红楼跑，还去小倌区，轩辕安渝只吓她一下已经算是大发仁慈了。
轩辕安渝看着她此刻的表情，眼眸垂下，眸中尽是无可奈何。
他听说她去怡红楼的消息，看着她衣着暴露被燕妈妈扶出来的模样。
他的心里憋了火，想要惩罚她，可是这样看着她的时候，便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哎呀！”沈沐晴骤然叫了一声，身子也向上坐了些。
轩辕安渝看她看的入神，一时不妨，沈沐晴的脑袋撞在他的下巴上，发出嘎嗒一声响。
沈沐晴惊住，赶忙问道：“王爷，没事吧？”
轩辕安渝摆摆手，下颚稍稍活动了两下，又抬眸看着沈沐晴，问道：“什么事？”
沈沐晴关心了半晌轩辕安渝的下巴，又开口道：“郑敏敏还在怡红楼。”
轩辕安渝恢复了刚才的姿势坐着，道：“本王找人带她回去。”
“嗯。”有了轩辕安渝的保证，沈沐晴也放心了不少。
轩辕安渝的目光落在沈沐晴的身上，温柔道：“饿了吗？”
闻言，沈沐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下午一直忙活着，什么都没吃就喝了两杯酒。
刚才闹腾的时候她倒没觉得什么，现在一闲下来，听着轩辕安渝的话，沈沐晴真的觉得肚子里有些空。
轩辕安渝看着沈沐晴的表情，道：“靠边停下。”
“是，王爷。”外面传来吴杨的声音，马车亦缓缓停了下来。
轩辕安渝先下马车，又挑起帘子让沈沐晴下来。
冬日的夜晚还有些冷，沈沐晴搓了搓手掌，抬头竟看见“如烟阁”三个大字。
刚才她还想说这么晚了哪里有饭馆还是开了门的，没想到轩辕安渝早就知道到了如烟阁。
沈沐晴的眸中带了几分狐疑，对着吴杨问道：“怡红楼回王府的路也不会路过如烟阁，是王爷之前吩咐的？”
“王爷将王妃带上马车，吴杨就一直在京城内兜圈子。”
“……”沈沐晴甚是佩服地看了他两眼。
吴杨平日看起来冷漠地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没想到这么有眼力价儿，怪不得能坐上轩辕安渝最身边的位子。
沈沐晴正看着，轩辕安渝牵起她的手，带她一起走进如烟阁。
天色已晚，加上严冬寒冷，哪怕是如烟阁也门可罗雀。
沈沐晴没有选单间，而是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好，等着点菜。
如烟阁的小厮都受过良好的训练，此刻见沈沐晴和一个陌生人一齐进来，还未给他们使任何眼色，便也装作全然不认识沈沐晴的模样递过菜单。
沈沐晴抬手，点了两道小菜和一碗热粥，又把菜单递给了轩辕安渝。
轩辕安渝也随意点了些，小厮也退下了。
上菜的速度很快，空荡荡的桌子被美食覆盖，沈沐晴吸了吸鼻子，拿起筷子开动了。
虽说是吃菜，也算是个考核的过程。
如烟阁的每个厨子都有自己该在的位置。
甜食，咸菜，素菜，肉食，主食等等。
每一种都由不一样的厨师小组负责。
沈沐晴抽查了几种菜色，尝一尝厨子们的手艺有没有进步，还欠缺了哪里。
她把所有的菜尝过一遍，抬眸时见轩辕安渝还看着她没有动筷子。
“相公怎么不吃？”说着，沈沐晴夹了两筷子进步很大的菜放进轩辕安渝的碗里。
“嗯。”轩辕安渝应声，也拿起了筷子。
“娘子喜欢吃如烟阁的菜？”
闻言，沈沐晴点头，道：“嗯，他家的菜做的特别好吃，入口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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