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卫玠不会询问楚苏靖这些。好在一出监区程检察官就说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和他们分开了。
所以两人一上车，卫玠就立刻开口说道:“之前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他了呢，没想到是我理解错了。”
楚苏靖收起手机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原谅他？那怎么可能？我没有进行所谓的‘复仇’不过是因为那是木朗怀的遗愿，而且宫诺也在等我，根本不能代表我自己的想法，和他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我当时是希望他自杀的，他自首对我来说就是复仇失败了。”
“什么意思？”卫玠不解地问道。具体情况楚苏靖没有和他说过，所以他一直以为是楚苏靖劝郑建国来自首的，现在突然冒出个自杀来就让他很迷茫。
楚苏靖顿了一下，感觉自己并没有和他解释的心情，于是开口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原来我一心只准备了毒药，可是后来我用一粒无毒的药替换了其中一粒。我告诉自己不管是那种结局我都认了，没想到他真的选择了没毒的那颗。”
卫玠点点头表示这个比喻他能理解，然后接着问道:“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后悔了吗？”
楚苏靖皱了皱眉厌恶地说道:“后悔倒谈不上，就是感觉恶心。”
“恶心？”卫玠疑惑地说道，“因为他跟你道歉？”
楚苏靖侧头看向他，认真地说道:“你觉得他那是在跟我道歉？”
卫玠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异样感是哪里来的。
楚苏靖说得对，郑建国的态度和说的话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可是就是感觉他不像真心实意地在道歉，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卫玠自己也说不清楚。
楚苏靖看到他没说话，似乎已经反应了过来，于是便开口说道:“你也觉得不对吧？他那哪儿是在道歉啊，根本就是在走程序。”
“可是我觉得他看起来挺真诚的。”卫玠立刻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楚苏靖叹了口气，转过脸看着窗外回答道:“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和语气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可是有些无意识地举动确实不那么好控制的。郑建国又不是专业演员，我认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无意识的举动？”
“嗯。他在给我道歉后就立刻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困难的任务一样。也就是说，对他来说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卫玠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意识到确实和楚苏靖说的一样。郑建国自顾自地说完话后便放松地露出了笑容，和之前的紧张完全判若两人，所以确实是很好分辨的。
楚苏靖又接着说道:“他可能自己对着墙练习过很多遍了吧，所以在成功说出来后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道歉是很困难的，说明他要么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要么认为错得没有那么厉害。但这都不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
“这还不是？”卫玠惊讶地问道，将车停到了商诺羽家的院子里，和楚苏靖一起往她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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