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众人都是面露不舍之色。
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只是为了去看一个热闹，花十两银子，实在是太败家了。
可是若有机会，跟姐妹俩共度春宵，那这十两银子可花的就值了。要是知道正常买花魁的初夜，那都是几百两银子起步的。
“十两银子，这春风想干嘛？圈钱吗？”
真要是有诚意，就应该免费进，毕竟这些人不符合条件，去了也只是看热闹而已。这样都要被宰，有点说不过去了，哪怕只是要个几十文钱，一两银子，也勉强可以说得通。
“世子，圈钱就是啥意思？”
“就是巧立名目，找一个由头，骗大家交钱。就比如这一次，等人都去了，到时候春风楼说没有人符合条件，梨花跟海棠就不出来陪客了，给大家献舞一曲什么的，就给打发了。那样，他们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获得大量的银子，你说是不是缺德。”
“可是他们提的这个条件，不算是太苛刻呀！但凡资质不错的，都是可以做到的。”罗飞飞觉得没有问题，他也就是年纪大了，不然他也是符合这个条件的。
“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是不少，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他们是把时间定在三天后，不是三个月，三年后。就三天的时间，你觉得这个消息能够传多远，能不能传完整个虞城都难说。”
“那就算是这样，虞城还是有人符合条件的呀！”
“你，哎，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你说，虞城就这么大一定地方，有几个符合条件的，只要肯下功夫调查，没两天就都弄清楚了。如果只是为了讨好这些人，他们春风楼完全可以私下里联系，没有必要公开，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花魁再漂亮，身子再干净，那在大家的眼里，始终都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送人可以讨人欢心不假，但是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
花魁送礼，只能是作为附赠的物品，主要还是法宝跟功法，秦无涯不记得虞城有什么像样的大家族，值得春风楼这么做。
“哦！”罗飞飞不太懂，不过也没有跟秦无涯反驳，反正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去，骗不到他的钱。虽然他也确实是想去，奈何每天都要保护秦无涯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呀！
“春风楼说了，想去的，现在就可以去报名，然后他们好做准备！”老张尽最大的能力，把声音传出去。
“呼啦！”
众人立刻转身往外跑，刚才还人挤人的场面，瞬间只剩下十几个人了。看他们那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看来不是不想去，只是单纯的钱不够而已。
“罗统领，不都是说虞城很穷的吗？怎么都能够拿出来十两银子呀！”秦无涯歪着头，疑惑地看着罗飞飞。
罗飞飞想了一下，转身对着秦无涯躬身道：“回世子，虞城的百姓确实是穷，可能是因为今年你跟世子妃的原因，王爷下令免税了，他们手里就有闲钱了。”
“有钱不知道回家带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净想着逛青楼，看来这个免税是错的，就不能让这些人手里有钱！”
罗飞飞闻言，脸色一变，焦急道：“世子，虞城的老百姓是真的穷，他们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么一次免税的机会。王爷都发话了，你再要收回来，这不是打王爷的脸吗？再说了，婚嫁减免税收，这个可是传统。”
所谓传统，就是封地领主的一种笼统人心的手段，也是平时欺压太狠，花钱买人心，希望百姓在他们大喜的日子，不要胡闹，给他们添堵。
“传统？”秦无涯微微皱眉，这个就难搞了。
“再说了，虞城是穷，但终归有一些有钱的。这些听书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百姓，做不得数的。”
“哦！”秦无涯听罗飞飞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一些。
“呼！”罗飞飞见秦无涯接受了他的说法，大松一口气。
“怎么？你很在意这件事吗？是不是收税，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你家里在虞城也有生意是吗？”
秦无涯不清楚罗飞飞的身份，想要只要不是孤家寡人，他长期待在虞城的话，都会把家人给接过来的。时间长了，发展成一个家族是很正常的。
即便罗飞飞真的是孤家寡人，以他对王府的忠心，王爷跟王后肯定是会帮忙说一门亲事的。
“世子，小人家里的生意，王爷一直是有特殊照顾的，一直都是免税的，这一次是不是免税，跟小人没有关系的。”
“那你这是？”这下把秦无涯给整迷糊了。
“世子，你以前一向风评不好，王爷跟王后都说了，你现在有了小世子，理应多行善积德，咱们王府又不缺钱花，没有必要跟那些百姓争这一口吃的。要是没钱，他们买不了过冬的粮食，恐怕今年又要饿死不少人。”
“哟，看不出来嘛！你很高尚呀！有做圣人的潜质，只是你拿咱们王府的钱财，成就你的美德，有些不太合适吧！”
罗飞飞闻言，脸色一变，随即立刻跪下。
“世子，是小人的错，是小人乱说，还请世子责罚。”
“行了，你起来吧！我这么说不是要责罚你，只是要你明白一件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你对他们好的。有些人，生活中本来是不用经历那些苦难的，是他们自己不会讨生活，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嗯？”罗飞飞歪着头，不解的看着秦无涯，等待他的解释。
“就拿你刚刚说的，百姓没有过冬的粮食，饿死一事来说。虞城穷，百姓饿死很正常，可是富庶的江南就没有饿死的吗？有，只是没有我们这么多罢了。他们即便是换了一个地方，一样会挨饿，所以他们不值得可怜懂吗？”
“这——”罗飞飞觉得秦无涯说的歪理，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怎么还不懂呢！老话不是说了吗？救急不救穷，只是生活上的一时困顿能救好，就怕是思想上的贫穷了。父王免税，是想让他们活得更好一些，可他们呢！跟穷人乍富一样，有点存款，就开始嘚瑟了，一心想要花出去，不然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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