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乱的实在是没眼看，慕愿的床单被褥都被血沁染，现在置办也来不及了。
“先把家里收拾干净吧，王阿姨要是知道了可能会把我们赶出去吧。”慕愿牵强的笑了笑，自顾去拿扫帚。
“王阿姨之前有赶过你吗？”季屿北的侧重点和女孩儿的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跟在慕愿身后去找拖把，像极了乖巧的小跟班。
“没有，但是被之前的房东赶走过，因为前房东的儿子要结婚，没有婚房就让我搬走了。”慕愿低着头清扫着地上的瓷片，语气不咸不淡似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季屿北的指腹不住的摩挲着拖把把手，眸光晦暗不明，一丝丝碎发打在额前看上去带着几分孤寂。
将屋子简单清扫干净后，慕愿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和季屿北出了门。
已然入春，晚上倒也不是那么的冷。小吃摊摆在了马路的两旁，超出界限的桌子有些抢占马路的意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烤孜然的味道，勾起了女孩儿的食欲。
在游乐场玩一天体力消耗是极大的，此时慕愿的胃中空荡荡的。
季屿北走在女孩儿身旁，见她左顾右盼目光总能在烧烤摊上停留许久，嘴角微弯。
“我饿了，吃烧烤吗？我请。”季屿北的声音携着阵阵春风吹入慕愿的耳中，带着温柔与美好。
“嗯……”慕愿迟疑，她欠季屿北的已经够多了。右手骨折，和蒋征打架……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在季屿北的身上。
“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那等你发工资再请我吃饭好了。”季屿北似是看穿了慕愿的小心思，语气故作轻松。
“好。”慕愿不喜欢扭扭捏捏，如果继续推脱，两个人谁都别想吃饭了。
“我对这边不熟悉，你选小摊吧。”季屿北身姿挺拔，秉着长得高视线广的原则四处打量着卖烧烤的小摊，只是小吃摊众多，挑花了眼。
慕愿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向季屿北：“就这家吧，我吃过几次，味道不错。”
“听你的。”
小摊老板娘见慕愿和季屿北拐弯朝店内走去，抄过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颊的汗珠，笑脸盈盈看着他们：“快快快里边儿坐。”
“菜单在桌上，看要吃些什么？”
两人走进的是一家老店铺，夫妻二人在这条小吃街上干了五年。从只有一辆推车到拥有一套店面，这其中离不开的是夫妻二人的老实憨厚。
“十串蜜汁鸡翅，两份里脊肉串，一份烤茄子外加一分烤鱼。”慕愿熟稔的点完了菜，而后看向季屿北。
“随便上点招牌吧。”季屿北草草扫了一眼菜单，而后将菜单放在一旁。
他没有吃过路边摊，今天倒是第一次尝试。
小摊是用一块尼龙彩布搭起来的小棚子，顶上垂着用电线拧起的吊灯，长时间的烟火熏陶让人看不出电线原本的颜色了。折叠小桌油腻腻的，搭配着高矮比例恰好的塑料凳……周遭坐着的是啤酒肚前突的中年男人，再者就是聚会的年轻人。季屿北规规矩矩穿着衬衫坐在这种环境中简直是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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