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也有许多温顺的魔兽种族，可更多的魔兽还是把人类当成食物。那些温顺的种族，我人族可并没有亏待对方。许多帝国老祖更是与那些魔兽种族的首领签订了契约，承认对方是自己帝国的子民，庇护其种族。”卢卡斯冷哼了一声。
这一方面他并没有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法圣做错了什么。
白狐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低下了头颅。
“不要吵了，曙光之神的光辉必将照耀万界，到时候他的子民将会囊括了诸天万族，因此教会并不会断绝子民的圣途，有能力的话，让你成神都可以。”见着卢卡斯的模样，周源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自然明白白狐的意思。
“谢殿下，赞美曙光之神。”白狐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源。
“赞美曙光之神。”卢卡斯同样虔诚的对着虚空行了一礼。
周源的话他倒不会怀疑，毕竟如今整个教会所有人都知道了魔皇黑鸠干什么去了。
“那可是宇宙中第一位半神啊，说不准第一位神灵也会是他。”卢卡斯一脸羡慕。
周源没有管二人，而是继续看着投影中交战的二人，心神却飞到了不知何处，“黑暗丛林法则吗？”
这一刻他却想到了地球一部小说中提到了这种现象。
那部小说名气十分巨大，其中的内容也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其中有些观点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每一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遇到其它文明，要么吞噬，要么毁灭。
当时的地球许多人类都在猜测这是整个宇宙的格局，认为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地外生命奉行的都是丛林法则。
“虽然表面被粉饰，可说到底什么地方又不是奉行的这种行事标准呢。寒门之人想要跨入更高层次的领域，就会面临各方面的明争暗斗，只有杀出去才能进入那个领域。”
“事实证明乌托邦世界这种无忧乡并不存在，燕兄，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周源目光无限悠远的看着投影中的燕南归。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燕南归的目标了。
...
“你站在这个规则源头，受益万年，已经堕落腐朽了。屈服于现实的你，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内心，我的道。”突然，萎靡下去的燕南归重新振作了精神，恐怖的力量向着天河武圣落下。
“或许曾经你也曾抗争过，可最终你还是腐朽了。”
“夫英雄者，当胸怀大志，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对于我来说，他们成为我族人与好友的那一刻起，这种因果就甩不开，此时陨落，不过是秉承着我的意志应劫而去罢了，他们并不会怨恨于我。”
“那些会怨恨我的，说明与我道左，那他们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干大事怎能惜身，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荆棘与险阻，他们会死，我亦有可能化道而去，可我终究是活下来了。”
“所以我会秉承着我的意志走下去的。那些腐朽的，堕落的，阻拦于我的，我将会一一扫平他们，谁也不能阻止我。”
“杀不死我的，终将会使我变得更加强大。”
燕南归每说一句，精神就为之一振，仿佛涅盘重生了一般。
不一会儿就恢复到了之前的力量，甚至比原来还更强大几分。
这种状态下的燕南归，整个人仿佛得到了升华一般，宛如战神转世，打的天河武圣口吐鲜血，再也无力支撑。
“自证心中神？”弥留之际的天河武圣看着此时的燕南归，没有恐惧与害怕，更没有不甘的神色，反而是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英雄么？达到这一步，说明你已经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武道意志，心灵上已经达到了武道大圆满的境界。”
“真羡慕你啊，有勇气走这一步，不知为何，本座此时居然想要大口饮酒。”
“打不过那就加入，这是当初本座悟出来的生存至理，也是他让我站在了如今的高度。”
“我在乎生存，你在意对错。谁对谁错已经没人能说的清了，可本座终究不如你，瀚海星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你走这条路，未来要面对的可比我当初的恐怖多了，希望你能初心不改。”
“若是人生能重来，为了家人与宗门，或许我还会如此选择吧...”
呢喃完最后一句，天河武圣整个人化为了飞灰，再也重生不过来了。
“生存么？”大仇得报的燕南归却并没有什么喜悦的神色，而是怔然的立在了空中。
这场战斗可以说是二人道心的比拼，结果自然是燕南归赢了，可他的心里却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天河武圣也并没有输。
他赢得是实力，并不是对于道的感悟。
不知过去了多久，察觉到战斗结束的瀚海星所有势力这才派出了人前来查看。
直到见到空中闭目沉思的燕南归之后，这才脸色大变之后跪拜在了他的身前不远处，以示臣服。
见人越来越多，动静越来越大，星河大帝这才来到燕南归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直接撕裂空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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