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难受，反而有些舒服。
我还没死吗？
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父亲那声对不起上。
然后，就是无边的痛苦淹没。
所以……我替代方正成为了父亲的战傀了吗？
但战傀的话，为何我还能保有意识……
意识如潮水一般逐渐回归。
耳边能听到些微粗重的呼吸声，然后，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沉重的压迫感蓦然间退却。
“唔~~~”
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异样的感觉彻底消失了，并不痛苦，但却也并不舒服，身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软弱的一推就倒。
而且，感觉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昏昏沉沉中。
当云浅雪终于睁开眼睛时。
看到的，是云芷清那带着几分关切的目光。
“你醒啦。”
她柔声问道。
云浅雪喃喃叫道：“清儿？”
“嗯，是我。”
云芷清应了一声，眼底带着些微云浅雪能够看到的悸动，她轻声道：“恭喜你，你终于恢复神智了。”
“是……是你救了我吗？”
明明是很正常的问话，但云浅雪却能很清楚的看到，云芷清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
“你醒了就好。”
云芷清认真道：“我这就去叫师兄他们，他们有很多事情想叫你。”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浅雪虚弱问道：“还有，我身上……怎的黏糊糊的？”
“没，没什么，稍后我帮你沐浴一下就好了。”
云芷清顿了顿，摇头道：“算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我还是先帮你沐浴吧，我这就叫方正去烧水。”
“多谢你了。”
云浅雪轻轻应了一声。
“不用客气。”
云芷清定定看了云浅雪一眼，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犹豫了一阵……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她能不能想起自己化身战傀时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记得的话就好了。
而此时，云浅雪心头犹还疑惑，我的四肢怎的如此酸软。
而且那种从内而外的疲惫感……好像……回到了过去生病的状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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