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染休息够了之后，走到了一个咖啡馆。
在里面吃了几块点心，然后就坐在靠近窗边的卡座里等待司机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司机到了咖啡馆的门口，林清染上车后，司机乐呵呵地问:“小姐还想去哪里吗，还是直接回去？”
“直接回去吧。”
“好嘞。”
司机缓缓起步，车辆平稳的前进，司机问林清染:“小姐今天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遇到了有意思的事。”
“小姐高兴就好。”
一个小时左右，车停在了林家大宅院前。
“小姐，再见。”
“再见。”
——
夜晚，林家大宅。
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饭，姜笙最近因为公司的的事忙的不行，恍然想起已经有几天没有跟女儿聊过天了。
“染宝，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最近挺好的，没什么有趣的。”
林清染听到又是这个问题，没了说话的欲望。每天都是同样的问题，每天都是同样的回答，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林昊辉坐在旁边没有说话，他突然想到染宝今年已经高三了，很快就可以考大学了。
“染宝，你已经高三了，很快就能考大学了吧？”
林清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嗯，还有四个月左右。”
姜笙在一旁兴致冲冲地问:“那你有心仪的学校吗？告诉妈妈，我帮你参考参考。”
突然又想到什么，不等林清染的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觉得京都大学就不错，离家近，每天都能见面，你三叔也在里面，还可以多照顾你。”
林昊辉也在一旁搭话:“京都大学的金融系是全国最好的，你学金融以后，实习也方便，我亲自教你，毕业就能直接到公司里上班。”
“对啊，真的很方便啊！”姜笙赞同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问林清染，“染宝，你觉得怎么样？”
觉得怎么样？林清染坐在餐桌旁只觉得手脚冰冷。
他们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未来决定了下来，然后象征性地询问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只觉得自己天真极了，那个觉得真的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女孩真的太天真了。
这样一眼看得到尽头的未来，不过如此，毫无意义，毫无乐趣。
她——不想要。
林清染心灰意冷地坐在那里，可心里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喊:“试试吧，就这一次，如果成功了呢？”
林清染心中思绪万千，但眼前不过才过了几秒，姜笙和林昊辉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当真要为了别人的期待赔付上自己的未来吗？
林清染喉咙干涩，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我……我觉得不怎么样。”
姜笙他们都愣了几秒，没想到林清染会拒绝，毕竟林清染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也挺好，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挺好，姜笙这样安慰自己。
“那你觉得哪里不好？我们都可以换的。”
林清染看着姜笙期待和鼓励的眼神，静默几秒才回答她:“我不想读京都大学。”
“呃…没事，京都也有其他大学很好的，帝京大学也很好。”姜笙又给她推荐京都其他的大学。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呢？林清染不明白。
“我也不想学金融。”
林清染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姜笙有点不理解，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
“金融学很好的，爸爸妈妈都是学得这个，而且你以后可以直接来公司上班，不会的东西我跟你爸都能教你……”
姜笙苦口婆心的劝说并没有打动林清染，她打断姜笙地话，说:“我想去国外读书。”
林清染的话就像一颗惊雷在原地爆炸，餐桌上陷入一片寂静，姜笙想说的话卡在嘴里，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
林昊辉以为自己听错了，喃喃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林清染深吸一口气，“我说，我想去国外读书。”
她话音刚落，一旁传来碟碗落地碎裂的声音，是姜笙失手将碟碗摔到了地上。
“不行！绝对不行！”姜笙情绪激动地‘蹭’的一声站起来，椅子因为她的动作被推到一边。
“我不同意！你怎么能离家这么远！去那么远的地方爸爸妈妈怎么照顾你，逢年过节也回不来！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事，我们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姜笙激动的声音。
客厅碟碗摔碎的时候动静很大，陈嫂和管家他们闻声急忙过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看到一家人在那里吵架，尴尬地低头站在原地。
林昊辉余光瞥见管家他们，对他们摆手，“这里现在不用你们，先下去吧。”
等陈嫂他们走后，拍拍姜笙地肩膀安，把她按在椅子上:“别那么激动，坐下说吧。”
姜笙在刚刚静默的那几分钟里冷静下来，也发觉到刚刚自己的情绪过激，可能吓到了林清染。
她努力放缓声音:“染宝，国外不比国内，你出国肯定会有很多地方不适应的。而且，爸爸妈妈看不到你，肯定会想你，对不对？”
林清染只是坐在那里，对于姜笙地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眼看姜笙还想再劝说林清染，林昊辉知道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示意姜笙稍安勿躁。
“染宝，这不是件小事，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好吗？反正离高考还有半年，你再重新考虑考虑行不行？”
“……好。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林清染答应下来，一刻不停地上楼回房间。她怕自己再待在那里回忍不住发脾气。
把门关上，林清染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双膝之间。
果然，自己就不应该抱有什么期待，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一切都没有变化，没有什么会好起来，没有什么会变得不同。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他们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但这都无关紧要了，这并不会对结果造成什么影响。
小剧场
这个小说里的高考时间跟现实中的不一样哈，小说里高三还要多五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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