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衿的眸光瞬间无比深邃，探寻地看着柳轻月。
他身为凌家的嫡长公子，身份贵重，自幼便跟随师傅习武，虽然比不得高手，寻常打三五个壮汉也是没问题的。
可是他完全都没有发现柳诗茵在那边偷听。
不仅是他，甚至听从他吩咐就在柳诗茵藏身的院墙外不远处守着的随从都没有发现。
柳轻月是怎么发现的？
那一桶水，那么准的就浇到了柳诗茵的身上？
难不成，柳轻月是一个隐在南山村的超级高手高手高高手？
柳轻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有留意到凌子衿不经意流『露』出的疑『惑』。
实际上，她的人品值达到一千点之后，醉莲的监测范围就已经达到了30米，二十四小时自动监测。
当然，只有在确定对方的目标是柳轻月的时候，醉莲才会汇报。
所以直到柳诗茵暗搓搓地自以为隐蔽地躲在院墙后面，往柳轻月的方向移动到15米的时候，醉莲才示警。
好不容易笑完，柳轻月一抬眸就对上凌子衿深邃的目光。
她靠着车厢壁，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我这个姑姑啊，行事一直都是这样，吃多少次亏都不长记『性』。”
这话一出，无形中就让人以为柳诗茵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而柳轻月早就不知道整过她多少次了。
凌子衿心底的疑『惑』散去。
柳轻月则是偏头看向他：“凌公子刚刚说有一桩生意想要和我谈？不知道是什么生意呢？”
提到生意，永宁府首富家的嫡长公子马上进入状态。
凌子衿：“轻月姑娘，我想向你购买你的调料配方，两千两如何？”
柳轻月挑眉，摇头。
凌子衿诧异地看着她。
两千两，对于南山村的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数目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赚得到。
可是面前这个干瘦的女孩却脸眼皮都没动一下。
是故作镇定？
还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两千两？
凌子衿脑子里的念头翻转了一下，干脆地提价：“三千两！”
柳轻月笑而不语。
凌子衿：“四千两！”
柳轻月依然笑『吟』『吟』地看着他，目光清亮。
凌子衿的五千两顿在唇边，没有吐出来，他蹙眉看着柳轻月，有些无奈：“轻月姑娘，我是诚心诚意想要跟你购买调料配方，到底多少钱你才同意出售？”
柳轻月靠着马车厢，细瘦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脸颊，俏皮地吐出一句话：“多少都不同意。”
凌子衿：……
有种牙痒痒的感觉怎么破？
不甘地磨了磨牙，凌子衿追问：“为什么？四千两已经不少，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还可以继续加价。”
柳轻月直起腰，认真地看向凌子衿。“凌公子，我的调料是独家秘方，味道你也尝到了。如果我卖到酒楼，你觉得可以卖到什么样的价位？”
凌子衿不语。
柳轻月也不管他是否回答，继续说下去：“酒楼的菜味道好了，生意自然火爆，我的生意就可以长期做下去。一个镇供应一家酒楼，一个永宁府我可以供应多少家酒楼？整个大殷王朝呢，又可以供应多少家？”
凌子衿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凝住柳轻月，仍然没有开口。
柳轻月的眼神更亮：“酒楼生意有限，平民百姓家呢？如果我的调料分成了精品调料和普通调料，精品供应酒楼，普通的则是进入杂货店卖进千家万户呢？”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兴奋的语句顿住，看向凌子衿，唇角微弯。
她说：“凌公子，你说，我可以赚到几个四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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