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你是零零一号，我又怎么会让别人比你更先参与我的实验？”阮博士反问黎妧。
所以说……
她是第一个来参加阮博士实验的人？
“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黎妧问。
“你参与时空穿梭真正的时间大概是五年半之前。”阮博士道：“没过多久，你就发现了其他试验品的存在，也发现了那些势力派来的人。你当时的态度和现在一样，强烈反对我与那些资本合作。”
“为什么我只记得我在三十五世纪？”黎妧问。
“后来……我们的人把你给打晕，强行把你送回了三十五世纪来。我在实验上动了点手脚，让你的记忆节点回到了我还在研究时空穿梭实验的时候。”阮博士道。
因为时空穿梭实验是保密的，并不是全民皆知的。
所以黎妧并不会知道有很多人已经在二十一世纪的事情。
当初有人提议，为了他们合作的安全性，干脆直接就把黎妧给解决了算了。
她心软了。
她虽然一直说试验品在她的眼里就只是试验品而已，算不得是人类。
可她在面对黎妧的时候，还是心软了。
过了几年，时空穿梭实验的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了，阮博士才让黎妧来参与时空穿梭实验。
她以为那些资本派去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傻，在时隔这么几年之后，还能这么快就被黎妧给发现。
只要能够瞒下去，等到黎妧真正发现他们意图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样，她们两个既不用敌对，黎妧也不用失去性命。
可谁知道，她身边的那个试验品居然和黎妧私底下认识，暴露了三十五世纪来的事情，引得黎妧调查了下去，猜想到了她和资本合作的事情。
现在再去追究她身边那个试验品的责任也无济于事了。
黎妧还是和从前一样。
哦不。
她的态度甚至更坚定了。
是因为她在二十一世纪有了老公和孩子吗？
“你变了。”阮博士道。
“我也觉得。”黎妧道：“我喜欢我的变化。”
“你现在看上去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阮博士道。
黎妧笑了。
其实不是像二十一世纪的人。
而是她变得有血有肉起来了，她有了自己的情感，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做实验的机器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一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阮博士打算离开了，她才又对黎妧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真的要继续研究下去吗？”
黎妧点头。
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些有害人之心的人留在二十一世纪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殷景逸就会被人从背后捅上一枪。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那我们以后就只能做仇敌了。”阮博士道。
“应该是以后再也不见了。”黎妧笑着纠正她。
等到三十五世纪那些人都被她给送回了三十五世纪去，她就会安心地留在二十一世纪，跟阮博士哪里还有敌对的机会？
这次应当真是她与阮博士的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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