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枭余光发现容砚要带姜黎离开，当即匆匆结束了通话追了上来。
姜黎已经被容砚抱上车，她的目光“不经意”盯着倒车镜里的人，深色衣服几乎要在黑夜中融为一体。
他的步伐凌乱，少了些往日的从容。
眼看着就要过来，许洲急急过来说了什么，厉霆枭的步子停下片刻。
姜黎失望的垂下眼，不管自己怎么掏心挖肺对他，到头来在他心里仍旧比不上其他人其他事情重要。
“开车吧。”
容砚也意味深长说了句：“看来，你在三哥心里也不过如此，传言果然没错，厉家的男人眼里只有事业。”
“容总说笑了，我本就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姜黎苦涩一笑，只有她才知道，从前一门心思和自己谈恋爱的男人有多好。
那时的他可以舍弃一切只为求她一笑。
终究是世事无常，要早知道她们会走到今天的地步，那时自己一定不会那么任性，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咚”的一声将姜黎的思绪给拉回现实，她抬头一看，赫然发现厉霆枭赤手空拳砸着玻璃。
姜黎心惊，他是不是疯了！
就算刚起步的车速不快，他这样也很容易受伤。
“停车！”
车子刚刚停稳，还没等姜黎开口，男人满脸怒气拉开门，将姜黎一把捞入怀中，口气有些森冷：“二少，我的人还是由我来善后。”
说完根本没看容砚的脸，强势抱着姜黎离开。
姜黎微微叹了口气。
“哪里疼？”他垂下的目光里有些担心，正好对上姜黎清澈的眼。
“厉总，你不该在这件事和容总杠上，要是惹急了他和大少爷联手，到时候……”
厉霆枭的目光深沉似海，他不客气打断：“我问你哪里疼？”
姜黎一怔，她习惯了在他面前公事公办。
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计算利益得失，而忘记了她自己的所有需求。
“还好，不怎么疼。”
厉霆枭眉头紧锁，“车头变形，左手脱臼，头上也扎了碎玻璃，你跟我说不怎么疼？”
“当时是有些疼，头上的伤口医生也已经处理过了，厉总，我没事……”
厉霆枭揉弄着眉心，再睁开眼看向姜黎的时候神色复杂，“姜助，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没有心。”
姜黎不明所以看着他，“厉总，我不太明白。”
厉霆枭却是沉默着没有再说话，直到将她送到了私人医院，下车时许洲满脸为难提醒道：“厉总，老爷子还在主家等你。”
“没空。”
厉霆枭抱着姜黎扬长而去，姜黎震惊，破天荒这是厉霆枭头一回违背老爷子的意思，还是因为她。
医生们早就联系好了，人一到，立马被推上了车去做详细检查。
离开前厉霆枭按住扶手缓缓俯身，他高大的身影投下大片黑影笼罩着姜黎。
越来越近的距离，姜黎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厉霆枭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姜助，你是个女人，你有示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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