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听到讲？我在路边都看见了，你二姐家里那个女娃子小红上了一辆什么车，那个什么宝马车，听说买一辆这个车要好几十万么！”张慧芳吐了瓜子皮又继续唠嗑。
“真是胡来，二姐还不晓得？”王红兰放下了瓜子，眉头皱紧了。
“就你那个二姐她不晓得？说她是见钱眼开都是好的了，小红书没读清楚，人长的不怎么样，找男人还是会找，怕不是她妈教的。”张慧芳继续说。
“我听到说这个男朋友，家里有钱的很，家里五六套房子，还有好几辆车，二十多岁了，，不过听说他一个月给沈小红的零花钱都是好几万！”张慧芳吐了瓜子皮。
“那不行，我给二姐打个电话。”王红兰说着就要去打电话，被张慧芳拉住了：“你二姐那个人掉钱眼里去了，还会听你说话？”
“小红才多大，这么小，哪里懂事！家长再不教好，娃儿这辈子都毁了！”王红兰气的不行，两家大人关系再不好，也不能看着小辈走了歪路。
“王红兰，你晓不晓得上一周沈小红在学校里骂小九的话好难听！比大人骂的都难听，你这会儿还管她！”张慧芳给了她一个白眼。
王红兰一愣，看向顾九：“小九，沈小红骂你什么了？”
“没事，学校已经给过处分了。”顾九也没放在心上。
“啷个没得事，当到小九我就不说了，那些话就不是一个女娃子家家骂得出来的！”张慧芳打抱不平：“这还是小区里同年级学生听到的。”
“那就更要找她了！”听到这话，王红兰更是气的不行，直接就打电话过去，响了好半天根本没人接。
“你看，我说的没人接，指不定人家就不想接。”张慧芳扔了一把瓜子壳在垃圾桶里，又小声摆：“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你不要摆出去哈，摆出去要得罪人。”
“好了，不说了，我都差点忘了，我是来跟你借蒸子的，我家孙子要吃糯米饭。”张慧芳手在腿上一拍，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干嘛的。
“拿好，你家孙子应该也饿了，该煮饭了。”王红兰看了一眼钟，欲言又止，还是没再接着唠嗑了，把蒸子拿给了张慧芳。
张慧芳也回去了。
“小九，妈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好歹是一家人，你方便的话看看小红那个男朋友到底怎么样，跟你二姑说说。”王红兰心事重重：“顺便帮妈出去买点针线。”
“知道了。”顾九笑着点点头，拿起外套就出门了。
侨头镇的夜市很接地气，吃的喝的玩的，一条街上都有卖。
顾九溜达在夜市上找针线，纳鞋底要的针要粗的，底针，线也是每种颜色都要一点。
顾九就在夜市上跟老板讨价还价，五块十块的，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顾九，你不是傍上了个有钱的老男人了吗！是被老男人甩了？这么个小摊子还要讨价还价。”对面传来沈小红熟悉的嗤笑声音：“你要是没钱，我给你几百！”
顾九抬了抬眼皮，一双水润眸子漂亮的要命，偏裹挟着清绝懒散。
哟呵，这家伙大变活人？
在学校里沈小红还穿着校服，这一出来，又交了男朋友，这穿的生生就是个社会小太妹。
沈小红头发烫了波浪卷，带着耳钉，眼睛上画着烟灰色的眼影，脸上画着不符合学生的妆容，红的妖艳的指甲，露脐短衬衫，超短裙，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蹬着细长高跟鞋，跟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一样。
暗处，好几个混混的目光都盯在沈小红的腿上，更甚至恨不得看见她裙子底下，也有女生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沈小红脸上偏偏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顾九给了老板十块钱，拿过针线盒，顺带看了她一眼：“你还真能抗冻的，老了容易得老寒腿。”
沈小红：“……”
周围她的小姐妹：“……”
暗处的混混：“……”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这种人也只能在社会的底层了，到底是穷鬼，我跟你可圈子不一样。”沈小红声音尖锐讽刺：“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确实圈子不同，老男人的圈子敬谢不敏。”顾九不紧不慢的说话。
“顾九！你信不信我男朋友过来了没你好果子吃！”沈小红脸色气的铁青。
“说不过我还打算叫老的来？”顾九声音淡淡，也没兴趣跟她争论。
“你……”沈小红还想说什么，周围的男男女女说话了。
“跟个穷鬼有什么好争的？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喝酒的？你男朋友还在SP酒吧等你呢！”好几个混混目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她的腿，出声催促着沈小红走，甚至趁乱上手拉她胳膊。
“确实，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跟你在这里废什么话！”沈小红冷哼一声，转身短裙一扭一扭高傲的走了。
顾九扫了一眼沈小红，身上带着一股黑气，没什么好事。
喝酒。
酒吧。
穿的少的可怜的熊孩子。
不出事会有鬼了。
熊孩子，总是要吊起来打一顿就听话了。
顾九收好针线盒，眸光淡淡，黑暗中，避开了所有摄像头，一步踏出，消失在巷子尽头。
酒吧包厢里，音乐火热兴奋！一片奢靡混乱的情况，男男女女混在一堆，跟沈小红一起的几个女孩子都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脸色绯红，甚至短裙也被撩起一半，露出白皙的肌肤，衬衫歪歪扭扭，她们也浑然不知。
好几个男人目光邪恶。
“时哥，这不是你女朋友沈小红吗？怎么一个人玩着不带劲儿，要带出来大家一起玩？”男人嘴里不停的冒着下流的话，顺手在沈小红白皙的大腿内侧掐了一把，直接掐出一道红印子。
沈小红醉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都玩过了没意思，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这样的女人，别浪费，当然要玩点刺激的！”男人狞笑，跃跃欲试。
“咱们三个还是四个？这倒是新鲜！”有男人笑着迎合。
“想玩什么刺激的？”清冷慵懒的声音由远及近，包厢门被顾九一脚踹开，门内顿时一静。
就连醉的不省人事的沈小红几个女的都下意识一抖。
几个男人看向她，目光越发的不堪入目，似乎只是看看就脑补了一大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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