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了，忙进行制止。
“五毒杀阵，快停！”
然而，一切都晚了，五毒巨兽那强横的能量带着剧毒已然尽数轰在了完全不设防的水凡尘身上。
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轰鸣声后，五毒巨兽的攻击掀起了一阵毒雾，地面上的毒池沼液也被这攻击掀起的余波震的四处飞溅。
老妖婆忙让五毒巨兽挪开，以便观瞧此时水凡尘的状态。
只见毒雾中，隐隐地可以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形站在那里。
她皱了皱眉，一挥手，招呼五毒巨兽再次攻击。
随后，她再度凝聚庞大的能量，准备向着水凡尘发起总攻。
在她看来，既然无法避免了，那不如就趁水凡尘恢复之前彻底杀了他。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道暗蓝色的光柱从毒雾中射出，直直地轰到她的面门上。
她来不及躲避，只得仓惶地将身子一歪。
但是光柱还是贯穿了她的右半边身子，将她的凝聚能量的过程打断了。
随即，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席卷着风浪从毒雾中扩散开来，将进攻的五毒巨兽也吹的无法向前一步。
这一吼，毒雾散开，其中的身形也彻底的出现在老妖婆面前。
她的眼睛里，此时充斥着极度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
只见此时水凡尘全身皮肤呈灰白色，他的恶魔之角微微往上弯曲，通体银白色，膝盖手肘等关节处都已钻出银白骨刺，双手指甲细长，隐约可见坚硬的青筋。
而在他的背后，一对怪异的翅膀彻底展开——左边是恶魔一般的银灰色骨翼，而右边，是如同天使一般的纯白的羽翼。
他的腰后，一条披着坚硬灰色骨甲的尾巴伸了出来，如同西方神话中的龙尾。
此时的水凡尘，仿佛就是一个融合了天使与恶魔的银白色怪物。
“这不可能……”老妖婆满脸惊愕，她的语气变得极度的不冷静，“哪怕是完全的魔族，也不可能有这般仪态，就算……”
她顿了顿，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就算是高等魔族，也不会有这般仪态！更何况你的身上竟然还有天使的特征，你到底……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妖婆看着天空中的那集神圣与毁灭一身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阵骇然，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竟然再次笑了，只不过这次的笑夹杂着些许悲凉与不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用过那个药剂，那个神化药剂！”
她的声调越来越高，逐渐变成了嘶喊。
“对，没错，一定是……一定是这样！你就是那个接近完美的成品！”
而天空中，已经完全变异的水凡尘，挥舞着那对恶魔与天使的翅膀，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上的一切，幽蓝色的双目看不出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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