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待在西山也不归家，那边是有山鬼狐魅拽住了他的脚么？”白吟霜撇撇嘴，又笑道，“照我说，竟是让都帅与我家天师老爷凑做一对儿得了，你也可不用整日跟随，就来与我作伴儿，岂不是好。”
杜窈娘闻言，噗嗤一笑，见许云萝神色未变，又连忙敛容屏息。白吟霜扫她一眼：“有何可笑？”
“奴婢若说了，两位夫人可不能责罚，”杜窈娘吞吞吐吐，“自古便有断袖分桃之说，此前奴婢在行院之时，也曾遇着过。奴婢是想着，都帅和天师两个，若是彼此亲爱，这情形，着实是好看…”
许云萝微微皱眉，杜窈娘便住口不再说了。倒是窦宝烟很是不解：“既好男风，为何还会去行院？”
“这天底下，奇奇怪怪的事多矣。”白吟霜见许云萝不喜，便岔开话题，责备她道，“妹妹整日穿着这军袍，我向来瞧着古怪，这十分的好颜色，全给遮住了。你这般年少，燕京城里公认的第一美人儿，又不是买不起衣裳，干嘛不给自己装扮得好看些儿。”
“打小就这般过来了，”许云萝不以为意，“沐休之时，奴婢自然也会换一身。如今军务繁忙，有时在西山那边来不及赶回，也就顾不得了。再者——”
“再者什么，你总有这许多的缘由。”
许云萝轻轻笑了笑：“再者，奴婢想必很快又要随都帅出京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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