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山被吓得冷汗直流。
虽然他是金丹巨头。
但被秦牧歌打了个半死，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
此刻。
随便来上一个凡人，怕是都能把他弄死。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他被吓得失声尖叫。
“救命！”
在匕首即将划破他喉咙的瞬间。
秦牧歌出手，将其挡了下来。
“我知晓你的愤怒，但他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冷静一点。”
秦牧歌道。
他出奇的冷静，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在秦牧歌看来。
这件事，恐怕有着极大的隐情。
皇甫家这条线索。
不能断。
“抱歉，少主……”
“是我太冲动了。”
被秦牧歌拦下，银月这才如梦初醒。
她连连道歉，一脸的后悔。
但。
看向皇甫山的眼神，依旧杀意沸腾。
这个该死的混账东西。
竟敢如此侮辱秦家。
绝对饶不了他！
捡回了一条命。
皇甫山瘫坐在地，大口的开始喘气。
“说说吧，这个恶魔一族，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于北海秦家，你又知道多少。”
“全部告诉我。”
秦牧歌问道。
皇甫山描述中的秦家。
与银月口中的秦家，出入极大。
简直不像是同一个家族。
比起皇甫山。
秦牧歌自然是更愿意相信银月的。
但。
他现在需要更多的情报，以补全当年事件的全貌。
因此，他很需要倾听更多人的说法。
皇甫山的信息，就显得尤其重要。
“这……”
“你得保证她不会再乱来。”
皇甫山心有余悸的看了银月一眼。
“你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么？”
“你再废话，无需她动手，我亲自杀了你。”
秦牧歌一声冷哼。
皇甫山很无奈。
他只能老实回答。
“北海秦家，是一个隐世大族。”
“据传，他们的实力，比起龙国十大仙门，都毫不逊色。”
“他们世代镇守北海。”
“北海，是龙国背部，一片堪称没有尽头的海域。”
“那里妖魔横行，常年被黑雾笼罩，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据传，那里的海水颜色，都是如墨汁般的漆黑。”
“因此，那里也被称为无尽之海，死亡之海，等等。”
“秦家镇守那里，超过千年，很少外出走动。”
“所以。”
“其实我对秦家，了解的也不太多，基本都是通过传闻知晓的。”
皇甫山绞尽脑汁，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情报。
说到这。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至于恶魔一族。”
“这是当年，我们皇甫家负责带队的老族长告诉我的。”
“皇甫家老祖修炼魔功，走火入魔。”
“为求突破，他竟然献祭北海百万居民，更是害得北海境内上千万人流离失所……”
皇甫山说到这。
银月突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一派胡言！”
“北海境内，所有居民加在一起，都不到一千万的数字。”
“而且，北海生存环境恶劣，多是以部族的形式，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居住。”
“根本没有什么大型聚落，更别提城市了。”
“秦家老祖要怎么才能凑齐一百万人进行献祭？”
“一个个去抓么？”
银月在加入修罗会后。
曾经去过北海。
那里已经是一片死地。
没有半点人烟。
但。
根据附近城市的人所说。
那里即使是在十八年前，也是一片蛮荒之地。
居住的人数很少。
显然与此刻皇甫山的说辞对不上。
“这……”
皇甫山愣了一下。
他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北海的情况。
有关秦家的事情，全都是道听途说。
此刻，还真被银月问倒了。
“可能数字上的夸大了。”
“但，秦家老祖走火入魔，是千真万确。”
“不然，当年怎么会有那么的势力，与我修罗会放下成见，一起攻打秦家？”
皇甫山反驳道。
一旁。
皇甫云忍不住补充道。
“我虽然没经历过当年那一战。”
“但，我曾经去北海出过任务。”
“那里已是一片死地，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若不是秦家当年作恶，数百万人口，怎么会说没就没，一个不留？”
秦牧歌静静的听着，若有所思。
从皇甫山与银月他们的话来推断。
这件事。
很蹊跷。
至少，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秦家老祖屠杀百万人的事情是真的。
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
这很可能，是一个针对秦家设下的局。
但。
秦家又为何会引得如此多的势力围剿？
按照皇甫山所说。
秦家人很少在外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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