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时凑在顾知涵耳边，压低声音告知，“有一件事，刚才在吃饭我没说……顾辰死了。”
顾知涵瞳孔一点点缩小，又慢慢恢复正常，“死了？”
“嗯，死在哀牢山，顾巧巧她们发现一只断手……”
听完，顾知涵嘴角冷笑，“二姑过于宠溺顾辰，认为自家儿子是干大事的人，殊不知顾辰就是一个草包。
“他早年在米国，正规生意赚不到钱，就做灰色生意，后来直接违法犯罪。米国混不下去，才跑来华夏。”
“可惜……顾氏集团在他手中，短短几个月就宣布破产。”
话语一顿，顾知涵语气平平道：
“既然巧巧她们发现了一只断手，那顾辰被掏心掏肺的可能性就极高，也算自作孽不可活。”
秦时点点头，“不提他了，这段时间，顾乐乐有联系你吗？”
“有，不是关心，只是询问。”顾知涵叹气。
“人是会变的”，这五个字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顾乐乐的老公是一名爱算计的人。
长年待在那样的家庭里，顾乐乐对顾家几姐妹，感情不多，利益偏重。
如今失去顾之倾城的高薪工作，顾乐乐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凡尘。
婆家骂她没出息，老公各种冷嘲热讽，女儿更是爱搭不理。
坦白讲，顾乐乐的日子一点不好过。
但怪得了谁呢？
当年顾乐乐要嫁给那个老师，顾知涵明确表示，对方不是良缘。
然而，深陷爱情中的女人智商往往为负数。
顾乐乐不听劝，非要嫁过去，生了一个女儿，不与父姓，要与母姓，等着算计顾知涵的财产。
那天离开京城，顾知涵问过顾乐乐两次，愿不愿意一起走。
顾乐乐拒绝了。
过得不好，她又一个劲联系顾知涵，问顾之倾城什么情况，还打算回京城创业吗……这类话。
秦时没有细问，只是嘴唇微动道，“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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