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和博弈且立场不同，无法奢求对方的正义与自己达成一致。
但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这场零和博弈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四人作为虚之六面的意志显化，所以本体那边出现了问题？
要是能查看本体状态的话，王遥他们早就在知道虚之六面失衡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了。
但问题就是，他们现在是【生】物，是【有】的一部分，怎么可能看得到【虚】呢？
就算是无敌圣人化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只是能隔着最薄弱的边界引导【虚】的流动轨迹，无法真正接触到【虚】。
如果以【虚】作为终点来衡量，那么他们四个先天圣人的境界确实要比无敌圣人还要高，也就是说他们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理解【虚】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但他们无论有多么高的境界，作为生者就一定无法接触到“不存在的存在”。
【虚】的本意就是无，就是不存在。
或者说，它不存在于物质世界，只是在梦境世界有着“物质载体”。
想要观察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是不可能实现的。
在梦境世界可以通过睡觉短暂感受【虚】的本质，但是醒来之后就会完全忘记自己在睡梦中的所有记忆。
因为这些记忆将会与【虚】结合，成为蕴含无数可能性的【生】之源泉。
这个生之源泉，便是未定型的可塑物质。
这即是梦境世界意识决定物质的根本原因。
梦境世界的人在意识休息时便会自动被吸引着接触【虚】，但是因为【生】者无法承载关于【虚】的记忆，所以便会将其以“未定型可塑物质”的形式排出。
而物质具有波粒二象性，便会在“未被观测”时以波的形式存在于生者的脑海之中，等到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按照生者的意愿定型。
所以才说梦境世界是意识决定物质。
因为在梦境世界的人只需要思考轮廓、细节、核心等单一部分的内容，这些部分就能够被他们脑海中寄存的可塑物质具现出来，而其他缺失的部分也可以在实现之后慢慢反推。
但就算是最接近【虚】的梦境世界，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用【生】承载【虚】。
物质的波粒二象性，或者说量子领域中的概率，便已经是对【虚】最直观的观测了。
而这也是刚刚逍遥侯话语中的一个疑点。
他说仁民会长是所有无敌圣人中第一个察觉到虚之六面出现异常的人，王遥完全不理解这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又感觉逍遥侯不像是在骗他或者是在暗示他。
难道真的有深入观察【虚】的方法？
王遥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个世界的圣人们真的有某种方式能观察到我们的本体。”
通过肩膀接触，陈曦感受到了王遥的混乱。在察觉到这种混乱逐渐加深之后，陈曦便开口转移了王遥的注意力，让他暂时不要去想这些无从下手的问题。
“是吗？真的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观察方式吗。”
王遥随口应付了一句，大脑还在疯狂运转，希望能快点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将【虚】作为终极目标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陈曦看着王遥的眼睛，说出了这句好似毫无意义的话。
“将【虚】作为终极目标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王遥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终于，他发现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了。
“将【有】作为终极目标的我们，在【生者】的境界中并不比身为人类圣人的他们更高，所以我们有所遗漏是很正常的。”
王遥终于想通了这一点，但问题还没有解决。
理论上身为物质世界众生的圣人们所能做到的一切，他们这些先天圣人都能够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但为什么他就是无法理解仁民会长是怎么深入观察【虚】的呢？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妫因突然急切地出声，没有等王遥和陈曦给出反应便继续说道。
“仁民会长应该是深入到了普朗克尺度之下。”
“无意义的永恒？不对啊，按逍遥侯的叙述，仁民会长的时间流速是与物质世界相通的......”
王遥突然顿住了。
他看了看妫因，又看了看陈曦。
“如果这也是他的提示，那么妫因你看到的历史大部分或者说几乎所有应该都是假的。”
“关于姬一人的历史也是假的？”
妫因没有抱怨，反而是抓住了一个奇怪的要素。
“我不知道。”
王遥揉了揉太阳穴，信息太多太杂乱，并且没有完全可以置信的情报，无数种可能性在他的脑中不断拆解、筛选。
“如果姬一人的历史是假的，那就有可能是珷皇、受王、逍遥侯这三个人中的第一个在提醒我们。
由于姬一人的行程似乎只有珷皇可以安排。所以如果她的历史是假的，并且是故意来找我们，布局者还能算到你通过超维视角观看历史，那么珷皇或许也有什么信息想要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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