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上门。”
“有失远迎。”
陆恨歌走到主殿的门口，一名身姿绰约的美妇扭着腰肢走了出来，手中摇曳着一把花香扇，满满的风尘味。
说实话。
如果这里不是仙界的话，陆恨歌都感觉自己来到了青楼。
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老鸨。
“好久不见。”
陆恨歌笑着开口。
闻言。
美妇眼神疑惑。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陆恨歌，对这张俊朗的脸很是陌生。
但陆恨歌记得她，当年宋明道逃亡到花仙谷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只是当时花仙谷谷主的大弟子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从大弟子的身份晋升为谷主了。
“道友认识我？”
美妇眯弯了眼。
陆恨歌从美妇的身边擦肩而过，自顾自的朝着主殿内走去，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没变。
熟悉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见状。
美妇眼神微闪，她有些摸不清陆恨歌的心思，到底是来结交的，还是来找茬的？
她仔细翻阅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定没有见过陆恨歌这个人，扭着屁股追上陆恨歌，笑道：“道友一个人？”
陆恨歌嗯了一声。
“散修？”
陆恨歌依旧嗯了一声。
美妇顿时来了兴趣：“不如加入我花仙谷如何？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仙门，但修炼资源也不少，况且我这里......女人很多哟。”
美妇挑了挑眉，暗送秋波。
陆恨歌在熟悉的位置坐下，看向美妇：“顾思思，我记得你当初对男人很反感，怎么现在反而变了？”
此话一出，美妇的眼神终于变了。
顾思思。
这是很多年前的名字。
自从当上花仙谷的谷主之后，她就换了一个名字，现在知道顾思思这个名字的人已经非常少了。
“你是谁？”
顾思思冷下言语。
陆恨歌轻声道：“论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少主。”
闻言。
顾思思皱起眉。
顾思思冷笑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喊过人少主，也没有人能当我的少主，你......”
忽地。
顾思思表情呆滞。
她想到一个人。
一段模糊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她确实喊过一个人少主，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
但那个人应该死了。
见状。
陆恨歌调侃：“想起来了？”
顾思思眼神凝重，退后了几步，语气中满是质疑：“你不可能是他！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早就化成灰了。”
陆恨歌靠在椅子上，显得很慵懒：“当年你师父从我身上偷走一样东西，现在我来拿回来。”
一瞬间。
顾思思的瞳孔骤缩。
她的身体往后倒退，拉开了陆恨歌的距离。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很多。
许久之后。
顾思思才开口：“你真是宋明道？”
其实。
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八九分。
当年宋明道在花仙谷的事情，很少有人知晓，除了当时花仙谷的谷主外，也就只有顾思思等几个亲传弟子知晓。
而为了坐上花仙谷谷主的位置，顾思思把同门师兄妹都杀光了，再加上上一任谷主仙逝，知道当年一事的人只剩下她了。
陆恨歌不仅开口就能喊出她的名字，甚至还知道那个东西。
“顾思思。”
“你当年上赶着给我当狗，我没要。”
“不如现在你跪下学一声狗叫，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不杀你。”
陆恨歌右手撑着脸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
顾思思面色铁青。
这是她当年的黑历史。
宋明道逃到花仙谷的时候，顾思思一开始还想着巴结宋明道，甚至主动献身，但宋明道没有接受。
这让顾思思大受打击。
正因如此。
后来得知虚空道场和仙界的各大仙门都在追杀宋明道，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算计宋明道的人。
当年花仙谷的谷主没想着要宋明道的命，只是想从宋明道的身上捞点好处，但顾思思是真的想要宋明道死。
“你以为你还是你以前的你？”
顾思思冷笑。
但实际上。
她心里很慌。
见过当年宋明道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风采，就会有一种潜意识的畏惧感。
即便现在的陆恨歌只有破生死的境界，但在顾思思的眼中，陆恨歌给她的压迫感很强，让她有些窒息。
陆恨歌收起笑容：“东西呢？”
闻言。
顾思思装傻：“什么东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恨歌料想到顾思思不可能交出来，不过无妨，把人都杀了，慢慢找，那个东西很珍贵，顾思思肯定舍不得送人。
“我不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宋明道。”
“所以在我面前装傻，很蠢。”
陆恨歌缓缓站起身来。
见状。
顾思思顿时又后退了几步，明明她也是破生死的境界，但为什么发自内心的害怕陆恨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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