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地狱。”
米迦勒给出答案。
江泠对这两个地方还真有些兴趣，他问道：“两个地方都可以去吗？”
“可以。”
米迦勒点头。
没有地方是他不能去的，哦，除了至高天，神所在的地方。
“那我们去地狱吧。”
江泠的选择没有出乎米迦勒的意料，他能感觉江泠对恶魔更感兴趣。
“好。”
话落后，这次不再出现白玫瑰花簇拥的门扉，而是直接眼前一黑，失去所有感知。
…
清醒后，眼前一片昏暗，天空也是血红色的，看起来就诡谲极了。
周围的环境很恶劣，时不时还有狂风刮来，带来一阵沙土，只站一会就要被沙土塞了满嘴。
不过还好有米迦勒在，肆虐的狂风在吹到他们跟前时消散得一干二净，连带来的沙土也是。
“这是通往地狱的连接处，天使只能到达这里，再往里走需要步行。”
米迦勒为江泠解说一二。
江泠点头，那确实，如果米迦勒能直达撒旦王座，那就太抽象了，两界怕是要乱起来，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人一天使朝看不见尽头的前方行走，有米迦勒在，狂风和沙土没有沾染江泠分毫。
走了一会，看见前面好像很热闹，等看清之后江泠侧头看向米迦勒。
这是在打架吧？
天使和恶魔打架还挺…粗暴的，不过天使要好点，恶魔是直接上手薅的，还挺歹毒，直接薅天使柔顺的金发，以及势必要挠花天使漂亮的脸。
哪怕对面不讲武德，天使们也没有做出同样的行为，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圣光挺闪的，恶魔一碰到身上的皮肤就被腐蚀，不只是皮肤，骨头都腐蚀掉了。
这应该是他弹幕那些观众吧？
还真来地狱打架了。
这让江泠对天使和恶魔之间的不对付加深了不少印象。
米迦勒显然也看见了，他略微移开视线，这他不太好管，虽然他身为大天使长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天使的安危，但眼前的情况是天使打到恶魔门前了，而且还没落下风，他一个大天使长再插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江泠看出他的为难，思忖片刻走上前。
接着他拿出米迦勒神剑，神剑一出，打得正起劲的天使和恶魔都停下了，他们齐齐看向江泠。
“我草，你们天使下手能不能别这么黑，圣光往哪滋呢？我要是反应慢半拍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等等，好像是米迦勒大人的神威。”
“先停一下！先停一下！再打我就要死了！”
“没出息，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天使都是些表面漂亮，实则内里比恶魔还狠毒的家伙！求他们还不如求我呢，至少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天使和恶魔吵吵嚷嚷的，这让江泠幻视了之前那些弹幕，确实和平常天使恶魔相处是一样的。
有天使注意到了江泠手上的神剑，顿时就认出了江泠的身份。
“你是米迦勒大人的契约者！看着确实是个漂亮的孩子，很符合我们天使审美，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欢喜，也不怪米迦勒大人对你如此重视。”
期间也有恶魔观众认出了江泠。
“主播！你怎么来地狱了，要我带你地狱一日游吗？包主播满意！我这方面杠杠的！”
“滚一边去，你想把主播骗哪去？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敢动主播一根手指头，你就等死吧，米迦勒的契约者也敢觊觎，你真是我们恶魔的勇士。”
有天使围上来，一天使抚摸着江泠的金色长发，笑道：“很漂亮的颜色，也很适合你。”
远处的米迦勒没有上前，他过来的话那就是真的乱套了。
江泠没有拂开天使的手，反而露出浅淡却依旧勾人心魄的笑容来。
“谢谢你这位天使，你们是米迦勒的拥护者吗？”
几位天使互相对视一眼，都异常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笑意。
“我们都只是崇拜米迦勒大人而已，算不上什么拥护者。”
“好了，也给过这些恶魔教训了，我们该走了，不过见到你很令我们高兴，也算是近距离接触到了米迦勒大人。”
来打架的天使们说完纷纷展开洁白的翅膀飞离这里。
等天使离开后，或多或少挂彩的恶魔看向江泠。
“主播，你怎么来的地狱？难道游戏卡bug了？谁是游戏工作人员，给我们主播送回去，地狱可不适合他待。”
“我是，不过不是bug，是通过正规渠道来的，但是没关系，也可以送回去，我送主播吧。”
恶魔们似乎十分热心，好像没什么坏心思。
但江泠知道看什么都不能看表面，这些恶魔好说话，不过是因为他背后的契约者是米迦勒。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现在可没恶魔敢对他下手。
江泠随意查看米迦勒的佩剑，语气平淡道：“不用，我会和米迦勒说。”
听到米迦勒的名字，众恶魔立即退散，展开黑色翅膀就扑腾走了。
等天使和恶魔彻底离开后，米迦勒的身影才出现，他还没说话。
江泠就道：“我们白走了半个小时。”
对此米迦勒露出疑惑神色。
“你明明可以飞的。”
米迦勒丝毫没有尴尬神色，他点头，背后张开六翼翅膀，洁白的羽翼很漂亮，也很引人注目。
江泠视线定格在米迦勒的翅膀上，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下，出乎意料的不是软绵的手感，反而很坚硬甚至不小心就能划破手心。
米迦勒垂眸看着他，倒没有觉得被冒犯。
但其实在神界，天使的翅膀是不能随便摸的，相当于是…
只是米迦勒不关注这些，他年轻时可能还记得，不过天使的岁月太过悠久了，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米迦勒早忘记了。
等江泠摸够了，米迦勒才伸出手，很绅士的示意江泠抱住他。
两人都没有自觉，好像这样相处是很平常的事。
见江泠不排斥，米迦勒就揽过江泠，展开翅膀飞向半空。
米迦勒的飞行速度不快，因为怀里有个人类，他的契约者。
人类是脆弱的存在，米迦勒就下意识放慢了飞行速度。
不过飞还是比走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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