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岳父的疑惑，卓然也知道躲不过去了。
直接说出十年之后的事情，还精准到哪月哪日，这没点说法，还真难以让人相信。
“爹，之后的事情，您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说出去”
见到卓然如此认真的语气，冯老三瞬间坐直了身体，严肃的点点头，表示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顿了顿，卓然说道：“爹，前两天我偷偷的找了算命先生，他说十年后的七月二十八日晚上，咱们家有一大劫，跟咱们亲近或者关系好的人，也会受到波及，让我们不能在家待着，必须找个空旷的地方待着”
“算...算命先生？”
冯老三哑口无言，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就是封建迷信呐，啊这...
刚想问卓然是不是被骗了，就被卓然抬手打断，解释道：“爹，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让人相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不是？
而且，我也有这种感觉，您说我这些年，不管碰见什么事情，每次都能精准的预测到？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是封建迷信，所以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到时候真的发生了地震，您就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冯老三下意识的点点头，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卓然经常做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事情，但结果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想到这里，冯老三就认真了起来，点点头，很严肃的保证道：“小然，你放心，到76年七月二十八日晚上，我就拉上南易一家，跑到院子中间待着，就说纳凉，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卓然再三叮嘱，确认冯老三是认真的记住了之后，这才放心。
.......
翌日。
卓然来到厂里，找到李怀德，跟他说要把自己，冯秀秀跟何雨水的工位让出来，让李怀德自己处理。
听到卓然的话，李怀德有些惊讶，问道：“让出来？你自己卖了不好吗？”
卓然笑道：“三个工位能值多少钱，顶天了两千四百块，还不让出来，给你做人情用，我不缺这两千多块钱”
“砸砸砸”
李怀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然，笑问道：“你小子，老实交代，你到底贪了多少钱？两千多块钱，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卓然声音都大了几分，狡辩道：“咳...你诬陷我啊，我告你诽谤啊，我怎么可能会贪污呢，我全家四口人上班，这么多年了，还不能存点钱了？”
李怀德无奈道：“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行吧”
告诉他是不可能告诉他的，这辈子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主要是怕吓着了李怀德，这些年来，卓然也不只是迷恋温柔乡，经常大晚上的，去鸽子市，黑市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
前些年三年灾害的时候，空间里收了不少的古董字画，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卓然就不懂了，这玩意他也不会看，反正看见比较老的，收了就是了，价格也不贵，有的甚至是用肉换来的。
空间的物资，这些年也挥霍的一干二净，除了那辆马自达和铃木uy，剩下都是这些年零零碎碎弄来的老玩意。
齐白石的画，袁大头的银元，还有瓷器什么的，塞满了大半个空间。
剩下的一些值钱的资料，卓然总共也没送出去多少，除了张国栋给了两份，然后就是给了李怀德两份，钱他还真不缺。
如果不走的话，他还能弄到更多的古董，保证是真的。
只要到时候风暴来临的时候，去那些有钱人的家里收着就好了，这些东西都能在马路边上随便捡到。
李怀德给安排了一个人，跟着卓然去采购科，把工作都交接一下，今天就算是最后一天上班了，另外又让财务，给卓然三人把这个月的工资都算了一下。
本来卓然是不打算要的，毕竟这个月只过了几天而已。
但李怀德说一码归一码，他卓然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给采购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应该要给的，反正也不是他出钱。
既然都这么说了，卓然自然就答应了，不要白不要。
厂门口。
卓然和李怀德在一棵树下，接连抽了几根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抽烟。
“老领导，我走了，你保重”
一地的烟头，一盒中华眼看就见底了，卓然踩灭最后一只烟头，抬起头来说道。
“保重”
李怀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卓然的肩膀，转身就朝着厂区内走去，直到进了办公楼，看不见李怀德的身影，卓然这才收回目光。
围绕着轧钢厂，转了一圈。
在这个地方，上了快五年的班了，要说没点感情，那是假的，但此刻，是时候说再见的时候了，以后还会回来的。
“轧钢厂，走了，再见”
喃喃了一声后，骑上自行车远去。
.........
三天后的晚上。
南易今天请假没去上班，两家人一起忙活了一整天，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给卓然，冯秀秀和何雨水五人送行。
今天就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无论之前他们怎么有心里准备，但真到了日子，还是很舍不得，南易闷头做饭，梁拉娣心不在焉的摘菜，冯老三和张婶两人，时不时的就叹口气。
卓然见状，也知道他们的心情不好受。
离别永远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算知道日后会再相逢，也难免会生出落寞的心情。
好在陆千他是会安慰人的，各种引经据典，各种子曰，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饭桌上，虽然有陆千活跃气氛，但张婶还是时不时的偷偷抹眼泪。
在她心中，早已经把卓然看做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了。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这还不止千里，她特意问过了陆千，陆千告诉他，四九城距离香江，快五千里路了。
这么远，她实在是担心，有点什么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卓然见状，叹了口气，知道张婶是舍不得他，便端起酒杯起身道：“妈，别担心了，我敬您一杯”
“什....什么？你叫我什么？”
张婶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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