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
顾涵薇声音似乎低了一些，看着顾涵雅已经有泪水在其中打转的眼睛，又赶忙低下了头，道：“大姐……你也知道的，我们之前不是都以为……”
“都以为？”
顾涵雅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赶忙抢断道：“以为什么？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你……”
难怪顾涵薇之前看见大姐会很憔悴的样子，哪怕是之前她刚刚接受顾氏药业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憔悴，想必是因为顾云的这些事情，但是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终于明白了顾涵雅当时的心之所想，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缓缓开口道：“大姐，你也清楚的啊，当时我们都以为顾云要去抢刚好的东西，再加上他是从孤儿院回来了，我们当时还以为他的身上有一堆的毛病……他这样子，我们也只是批评惩罚了他而已……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吧？”
“没有什么？”
顾涵雅的眼神似乎变成了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顾涵薇的心脏：“你现在还觉得我们做的对于顾云来说没有什么？就拿最起码的，我们的那一个小群里面的东西！我们……真的没有怎么样吗？”
顾涵薇愣住了，好久才缓过来：“顾云他……我们的那个群……”
“对，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很清楚！”
顾涵雅咬着牙，拼命压抑着心中好不容易死寂下来的情绪，以至于双手死死捏紧，甚至指甲都深深地刺入了手掌之中，似乎有几道鲜血顺着指甲沾染而出：
“他知道！知道我们在群里面是怎么说他的！他也很清楚，我，我们，一直在嘲笑他！捉弄她！一直都知道，我们都觉得他很恶心！都讨厌他！都觉得他不配留在顾家！他都知道！”
“那他为什么……”
顾涵薇听着顾涵雅的话，似乎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可思议，然后似乎想到了另一个更恐怖的事情！
既然都这样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他还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努力的去讨好所有人！所有人……
看向顾涵雅，她从顾涵雅的眼睛中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哪怕是处处碰壁，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放弃！
他在想什么？
其他的不知道，顾云肯定在想，只要自己多努力一些，做得再好一些，总有一天，水滴石穿，他总能得到三个姐姐的好感……
可是，他努力了五年！
最后在那一次订婚宴上，终于……
雪崩！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才是他离开顾家的原因！”
顾涵雅咬着牙，一字一句，看着顾涵薇，似乎是想要咬死什么东西一般！
“不……不可能啊！他怎么看你会知道我们的那些事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涵雅一咬牙，狠声道，看着顾涵薇：“二妹，我们都是高材生啊！顾云到底做了什么？他只是从孤儿院回到了家而已！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们才会这样的讨厌他！你说他是我们的亲弟弟，可是我们到底有什么地方，把他当作了亲弟弟！还是说，我们一直都觉得，顾云就是只惦记着我们顾家的财产！”
“还有，顾云这两次的考试，你知道吗？爸居然真的去查了监控！最近这一次，哪怕是顾云的数学没有考试，但是顾云的分数足足有五百八十多分！但是呢？妈是怎么觉得的？妈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他的数学是零分，不是因为临时有事情，而是因为要去给云婉晴找答案！”
“我派人去找了顾云的踪迹……找到了哪一家点——二妹，你应该听听，那一个苹果的故事！”
“……”
顾涵雅缓缓地吧那一个故事复述了一遍，然后盯着顾涵薇，接着道：“二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说句好听的，我们现在都是顾家的中流砥柱！我们见过了那么多的人！我们对他们是什么样的？我们是不是对很多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你对你的病人，我对我的客户，我们是不是都客客气气的，就算我们在外面受了委屈，我们需要发泄……可是这个人，真的应该是顾云吗？他可是我们的亲弟弟啊！我们有必要对他那么……那么的冷血吗？”
顾涵薇听着大姐的话，心中一酸，赶忙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那个小群。
甚至最近的消息，还是说顾云拿到了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他就是在骄傲！他就是在炫耀！他就是想用这个来拿捏顾家！
可是……
这难道不应该值得骄傲吗？这不值得拿来炫耀吗？
顾云是顾家正儿八经的少爷，难道拿捏顾家，还需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拿捏吗？
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觉得顾云的事情都不值得他们去骄傲？那么他们真的把顾云当成一家人吗？
甚至是，顾涵薇现在回想起之前的栽赃顾云的事情，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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