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男人的认知，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坐怀不乱。”周丽说。
丁惠宁不赞成：“他人很好，别对他用这一招。”
“哟！还没怎么样呢，就知道心疼他。”潘芸揶揄道。
丁惠宁正色：“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也没有很强烈的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如果有，我早就付出行动了。”
说完这话，想起在极江雪地的拥抱，以及在海岛上她钻进他房间的情形，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打了她一巴掌。
潘芸：“要不你试试他的心，跟顾思远走得近一点。”
“不行，这样等于玩火自棼。”丁惠宁摆摆手，“干活吧！这种事情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讨论。”
拍好照片，丁惠宁用修图软件简单地处理好，发到朋友圈，大学同学群，以及社交软件上。
周燃看到了，打电话过来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发货？”
“你把签名照拿过来就可以发了。”丁惠宁还记得给同学谋福利。
周燃：“真要签名照？我以为你说笑的。”
“我不爱开玩笑。”她说。
“要签名照太难为情了。这样吧，送亲笔签名的明信片，每个包送两张。”周燃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丁惠宁向来不喜欢勉强人，答应他：“行，那就送两张。”
周燃原来就用落霞村的景色做了一些明信片，答应好丁惠宁，他就拿出一沓，在上面认真地写上寄语并签下名字。
第二天，四个包包里放上明信片，装进**盒，发给外地的同学。
不走平台，不用交佣金，除掉原料成本，每个包的利润有五十块。这是锦布作坊第一笔正经生意，虽然赚得少，但值得纪念。
“挣了钱，今天晚上我们庆祝庆祝？”丁惠宁提议。
周丽点头赞成：“好，我想进城去唱歌。”
丁惠宁：“我明天大夜，白天不上班。”
“那正好！叫上周燃和潘芸。”周丽说。
“可以。”
不多时，周燃开着车子，载着潘芸和陈顺江一起来。五个人共坐一辆车，往市区开去。
先去饭店吃饭，吃饱就去一家连锁的唱歌房开包厢。
一进去，周丽和潘芸直奔点歌器，点上自己喜欢会唱的曲子。
丁惠宁坐到沙发最里头，周燃坐在她边上，陈顺江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
服务员拿来菜单，周燃递给丁惠宁：“你点吧。”
丁惠宁问周丽：“丽姐，你想吃什么东西？”
周丽拿话筒回她：“我就想喝酒，其他的你们随意。”
潘芸附和：“我也想喝酒。”
丁惠宁要了一打啤酒，再点上瓜子花生和其他几样小吃。
周丽和潘芸唱起歌。不多时，服务员把酒送过来，周燃给众人倒酒。陈顺江也想来一杯被拦下：“未成年人不得喝酒。”
陈顺江不服气：“我又不是在校学生。”
周燃语气严肃：“你还没成年。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不代表你可以喝酒。”
陈顺江郁闷地拿着一瓶橙汁跟众人碰杯。
在熟人面前，周丽和潘芸特别放得开，她们高声唱歌，走调破音也完全不在意。唱到伴奏处倒酒就喝，跟平时判若两人。
周燃凑到丁惠宁旁边问她：“你要唱歌吗？”
她摇摇头：“我不唱，听她们唱就好。”
周燃撇撇嘴：“两个人鬼哭狼嚎，没点音乐的美感。”
“又不是专业歌手，出来唱歌就是释放压力的。”丁惠宁说。
周丽见他们在交头接耳，拿着话筒指着他们说：“你们两个挨得那么近，要不要亲一个？”
潘芸和陈顺江马上附和：“亲一个，亲一个。”
周燃无奈道：“你们两个唱得那么难听，又大声，说话肯定要凑近说。”
潘芸不服气：“你唱得好听吗？那你唱一首我听听。”
“唱就唱，肯定比你们唱的好听。”周燃在这种时候没有平时低调谦逊。他走到点歌器前，点了一首歌，然后把周丽和潘芸的歌切掉。
屏幕上换成他点的歌，是一首多年前的校园民谣《同桌的你》。他的声线柔中带点低沉，很有故事感。
丁惠宁盯着屏幕上的字，耳朵里是周燃的歌声。他是不是在这一刻想起曾经喜欢的那个女生？
周丽碰碰她的胳膊：“我弟弟这人不错吧？一会儿我给他灌酒，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你趁机拿下他。”
丁惠宁笑着摇头：“别这样，感情要你情我愿才好。”
周丽看着堂弟的侧脸，不屑地说：“等到你情我愿，黄花菜都凉了。”
结果黄花菜没凉，周丽先醉了。
她在包厢里哭得泪如雨下：“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没有人感激我，没有人心疼我。我决定为自己打算了，他们竟然不给我留一点活路。就因为我是个女儿！他们不喜欢女儿，当初为什么不把我掐死呢？”
这番话，让同为女儿的丁惠宁和潘芸心疼。两人眼眶都红了，趴在她的肩头哭着劝她：“丽姐别难过，都过去了，现在作坊做起来，很快就会好的。”
周燃看着三个哭泣的女人，有些头疼。
差不多到十二点，包厢里只剩他和陈顺江清醒。潘芸和周丽已经彻底醉了，头碰头躺在沙发上睡觉。
丁惠宁还有一点意识，绷直身体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包厢。
潘芸的手机传来视频电话提示音，周燃看到是赵驰的头像，便接起来。
“现在什么情况了？”赵驰问他。
“都倒了。”周燃调转摄像头，让他看包厢里的情况。
“潘芸一到外头就玩得特别疯。”赵驰叹一口气，“我去把她接回来吧，你一个人照顾不了这么多。”
“行，那你过来。”
一个小时之后，赵驰来了。潘芸还在睡，周丽醒了，捂着额头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
“你喝酒了吗？”他问周燃。
周燃点头：“除了陈顺江，我们都喝了。你把潘芸带走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陈顺江机灵地看向周丽：“丽姐，我们也回青峡镇吧？”
周丽朝他伸手：“过来扶着我。”
赵驰弯腰抱起潘芸：“那丁惠宁就交给你了。”
“你带她一起回去吧。”丁惠宁睡着了，周燃叫醒她。
周丽催促赵驰：“我们快走，别等他。”
赵驰：“这两人单独在一起可以吗？”
陈顺江：“快走吧，再晚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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