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太阳高悬，阳光明媚，春城的冬天远比北方温暖。
温知宁穿着毛衣和薄棉裤出门，完全不冷。
今天去县城买年货，她没再叫杜成玉，自己行动方便。
最近运输车和公共汽车都是爆满的状态，温知宁不想和大家挤，走着去不过四十分钟，就当徒步锻炼。
到了县城，先去邮局邮包裹，除了昨天大集上买的特产，温知宁还添上了空间里的两条腊肉，算是一份丰厚的年礼。
顺便买新发行的邮票，温知宁按惯例递了一把糖，
买邮票的同志认出她，寒暄几句，两人交换了姓名。
女同志叫童彩，温知宁拜托她把新的邮票都给自己留一份，童彩同志答应的很痛快。
温知宁出来后转身去书店，找了一圈没看到英汉词典，小县城的书店，连一本外文书籍都没有。
还真被表婶说中了，她又去废品站找了找，只有两本英文小说。
看门口不是那个较真的大姐，温知宁就把书包在报纸里，夹带成功。
……
供销社里人群拥挤，人声鼎沸。
温知宁逛了一圈出来，头发乱了，外套口子开了一个，鞋被踩了几个脚印。
靠在外墙上，她心有余悸的整理仪表，太疯狂了，差点没被挤扁。
临近中午，温知宁去饭店吃过饭才开始往营区走，能有下馆子的机会，绝对不回家自己做，
毕竟虽然她现在做饭好吃了很多，仍然比不上专业大厨。
距离营区还有50米的时候，温知宁卸下背篓，坐在路边，假装歇息，
其实偷偷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放下腊肉，带鱼，果干，花生等年货。
县城有货，空间里有一样的，都可以直接偷渡出来。
总不能每顿饭都重复做两次，空间里做一次，外面做一次，很麻烦。
几分钟后，她若无其事的起身，重新背上背篓，走向军区。
路过医院时，温知宁碰见了上次体检遇到的妇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不情愿的男人。
两人在医院门口拉扯，男人还在碎碎念，“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肯定没问题。”
“那医生医术不错，就当看看身体，把个脉不开药，也不要钱。”
女人很坚定。
温知宁停住脚步，跟在两人身后，大大方方的，假装自己来看医生。
……
展雪吃完午饭回来，看见背着背篓的温知宁，奇怪的问：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刚刚体检过吗？”
温知宁挠挠头，“这不是无聊吗？我溜达溜达，你不用管我。”
“你在医院溜达什么？”展雪狐疑。
看她不得到理由不罢休，温知宁只好说出缘由，
“我上次看病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同志……”
展雪听后，也来了好奇心，两人一起跟上去。
等那对夫妻进入老大夫的诊室，温知宁和展雪上前，靠在门上偷听。
门里传来老大夫的声音，“你这情况有点肾阳不足……巴拉巴拉……我给你开点药，你拿回去喝喝看。”
中间一堆医学名词，温知宁没懂，但是她听出来，夫妻俩没孩子是男人的问题。
哈，这就有趣了。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可以b——”
展雪一把捂住了温知宁的耳朵，带她离开，接下来的话不适合未婚女孩子听。
“行了，”展雪脸颊发红，“你已经知道原因，不要继续听了。”
这些话哪是未婚小姑娘适合听的。
温知宁也不好说自己是个老司机，只好装作害羞的跟着这位姐姐离开。
下了楼，展雪叮嘱：“我去工作，你出去吧，还有，这件事别告诉别人，不要泄露病人的隐私。”
温知宁乖乖点头，出了医院没走远，就等在门口附近。
果然，十几分钟后男人脸色铁青的出来，女人手上拿着中药包，脸色复杂跟在丈夫身后。
温知宁看着两人快速路过，很是失望，还以为会有瓜呢，女同志可以爆发一下啊。
此时女人的心里在爆发，原来自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丈夫。
想到这两年婆婆的贬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她心里愤怒，应该早点拽着丈夫来医院的。
她没听懂大夫的很多话，就是听明白了，虽然她丈夫可以做那事，但是不能让女人怀孕。
女人跟在丈夫身后走出医院，却没跟他回家，准备回娘家找人撑腰。
……
温知宁回到宿舍，放下背篓，挨个归置物品，该放橱柜的放进橱柜，调味料、酱料放进柜子上的陶罐里。
整理好，她换了身衣服，去里间睡午觉，走远路有点累。
醒来时太阳西斜，已是下午三点钟。
温知宁洗把脸，在书桌前坐下，对镜补水，镜子里的女孩眉清目秀，不施粉黛。
有时候照镜子，温知宁有种恍惚感，
几个月前，自己日常化妆都是美艳的妆容，现在么，看着这张脸，太清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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