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会议中心，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
空气凝固，仿佛被抽成了实体，压得人喘不过气。
GTGA联盟主席，那位来自“大漂亮”国的先生，终于彻底撕下了他那副印着“为了世界和平”的虚伪面具。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叠放在桌上。
声音里再没有任何温度，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压迫。
“林默先生，‘启明计划’这头脱缰的野兽，已经挣脱了你为它编织的漂亮项圈，开始在全球的瓷器店里横冲直撞了。”
“我们，代表的是现有秩序，要求你，交出核心技术控制权，并接受联盟的全面监管。”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嘴角扯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补上了那致命的一击。
“否则，对于您那笔在全球金融市场自由穿梭的‘神秘资金’，以及您个人那段空白得有些过分的‘背景’，我想，我们会有很多‘必要措施’，来帮您好好地‘梳理’一下。”
这番话，赤裸裸的威胁。
翻译过来就是：要么把狗链子交出来，要么，我们就给你也套上一条。
“龙牙”将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已经因用力而捏得发白。
林默却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地狱笑话。
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
茶叶的苦涩在舌尖缓缓化开，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主席先生，”林默放下茶杯，声音平静，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对方的逻辑。
“您是在问我，为什么不给我的哈基米套上链子吗？”
主席一愣，显然没跟上这个跳脱的东方比喻。
林默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因为真正的普惠，从来都不需要缰绳。”
“科技的洪流，要么疏通，要么被它冲垮，不存在第三种选择。”
“诸位是希望看到一个由技术进步驱动的全球繁荣，还是一个因短视与猜忌，而集体在泥潭里打滚的世界？”
他目光扫过全场。
那眼神清澈得可怕，仿佛能直接看穿在座各位那点藏在西装下的，肮脏不堪的小心思。
GTGA主席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桌上的矿泉水还要冰冷。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恼火与挫败。
这小子，油滑得像条根本抓不住的泥鳅！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他们的一切。
会谈，不欢而散。
夜色如墨，将日内瓦郊区的林荫道浸染得如同通往地狱的幽径。
林默乘坐的防弹专车，平稳地行驶着。
突然！
两侧的灌木丛中，如同鬼魅般窜出十几道黑影！
他们是国际上臭名昭着的雇佣兵组织——“混沌之手”。
动作迅捷，配合默契，手中的武器在月色下闪烁着死亡的冷光。
“噗！”
第一颗特制穿甲弹，在击中车窗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滩熔化的铁水，无力地滴落。
车内，林默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
就在袭击者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击的刹那，他们毕生难忘的噩梦，降临了。
林默乘坐的车辆，其车顶与两侧装甲板，竟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滑开。
数台通体漆黑，造型充满了冰冷暴力美学的机器人，如同最优雅的死神，悄然降临。
没有枪声。
没有爆炸。
只有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关节脱臼与骨骼碎裂的脆响，在死寂的夜里清晰可闻。
一台机器人的手臂在高速运动中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精准无比地切断了袭击者手中的枪管。
另一台则以一种近乎艺术体操般的灵活动作，闪电般欺近一个目标，手指在其颈部的神经节点上，轻轻一点。
“精准微创点穴技术”，升级版。
那名壮硕如熊的雇佣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浑身剧烈抽搐，如同被瞬间拔掉电源的破烂玩具，软软地瘫倒在地。
整个过程，高效，冷酷。
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到不寒而栗的、诡异的美感。
“混沌之手”的队长，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彻底懵了。
他看着自己的精锐手下一个个如同被无形镰刀收割的麦子般倒下，大脑直接宕机。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这根本不是保镖！这是从哪个科幻恐怖片里跑出来的杀戮机器？！
“开火！开火！给我把它打成废铁！”他歇斯底里地咆哮。
然而，他手中的突击步枪，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咔哒”怪响，扳机变得比焊死的顽石还要坚硬。
他的战术耳机里，传来的不再是同伴的呼叫，而是一阵阵刺耳的、意义不明的电流噪音。
他惊恐地发现，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薄薄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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