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杨悄悄脱口而出。
盛妍：“这还需要什么为什么，不得把三个男人都约会一遍才能了解情况吗？不过我不和白姐抢小朱，万一下次抽到和小朱约会，我会保持距离的。”
白鹂搓了搓手指。“我看朱寰宇好像对悄悄印象不错，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偷偷瞟你。”
杨悄悄赶紧撇清自己。“是因为今天相处得比较融洽，他觉得和我比较熟悉吧？如果是你们两个约会，肯定更近一步了。我今天一直和他保持朋友距离，还在他面前提了你几次呢。”
白鹂语气轻快了一些。“那真是谢谢你。希望下次和他约会的是我。”
“那你……对舒洌印象怎么样啊？”杨悄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好像是随口一问。
“不行不行，我们俩都看到对方最胆小的一面，印象完全崩塌，不可能来电。你说节目组为什么要选鬼屋当约会地点啊？太魔鬼了吧？”
盛妍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了四个字：“吊桥效应。”
“什么？”白鹂十分不解。
“假如你进了鬼屋，迎面撞上一只鬼，被鬼吓得心跳加速，这时候一个英俊的男人出现，你可能会把这种心跳加速理解成是对他的心动，不由自主地加深对他的好感。”盛妍解释完，停了几秒，补充道：“不过节目组大概没想到会把两个怕鬼的人凑到了一起，英雄救美没出现，倒是变成了集体发狂。”
“我误伤工作人员的时候是因为他们想把我和舒洌分开，试图把我架起来，他们都动手了我能不还手吗？真的是下意识的防备动作，都没有下狠手。”
“你要是下狠手，我们大概就得去派出所捞你了。”杨悄悄说。
“哎……我再也不去鬼屋了。”白鹂悻悻道。
“悄悄呢？对小朱怎么看？”盛妍问。
“小朱同学是个乖学生，游戏机都没怎么玩过，还好有我这个游戏高手carry全场。可能因为他还是个学生吧，有点儿腼腆，话也不多，主要都是我在说，感觉自己像个话痨，但我实在是怕冷场。”
从小养成的习惯让她会忍不住找话题，以避免任何尴尬场面。
“多说比不说好。”盛妍肯定道：“你们记住，上综艺一定要多表现自己，把摄像头都想象成观众，不要觉得自己是在自言自语，你就是和屏幕前的观众对话。这样你素材多了，才更有可能被剪进去。我第一次参加综艺的时候特别傻，只知道闷头做事情，不知道说话，结果节目播出之后都没几个镜头，被经纪人狠狠骂了一顿。”
“我没想这么多。”白鹂说：“我是真打算来谈恋爱的，好不容易能认识同事和客户以外的人了，这机会不得好好把握？”
盛妍苦口婆心道：“你想啊，节目播出之后，就不只是我们几个认识你，好多观众也都认识你了，或许电视机前就有你的真命天子，因为你在节目中的表现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每时每刻都一定要美，要善良，要有元气，运动少女就是你最好的标签呀白姐。别把目光局限在这三个男人身上，外面有的是男人等着要了解你。”
白鹂：“怎么表现啊？我就只会想什么说什么，再说我要是特意去给自己往什么标签上靠，那也不是我啊。我不得展现最真实的一面吗？”
盛妍把面膜一揭，边拍打面颊边说：“才不是白姐，我跟你讲，爱情就是谎言和骗局组成的，谁都不是个完美的假人，肯定有优点有缺点，但你要在对方面前伪装成一个完美的假人，这样他才会欣赏你，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等时间久了，缺点暴露出来，再换下一个人骗就是了。”
杨悄悄听到她这一番“高谈阔论”，咽了咽口水，问：“我能不能问一句，妍妍，你谈过几场恋爱？”
盛妍伸出手指数了一下。“一、二、三……毕业以后大概有八个？上学时候就太多了，我初恋在小学。”
杨悄悄和白鹂：“哇！”
白鹂叹了口气。“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盛妍也很惊讶。“不是吧白姐？你都24了，一个没谈过？”
白鹂幅度很小地摇头。
“悄悄你呢？你不会也是一张白纸吧？”
“谈过一次。”
“哦……那你们还是太缺乏经验，等恋爱谈多了你们就该明白了，男人也就那样，和他们玩玩就好，别太真情实感，不然受伤的是你自己。”
“怎么就会受伤了？”白鹂问。
“因为好男人太少了。”盛妍声音轻飘飘的。“特别是我们这个圈子里，利益比感情重要得多。你要是和别人谈感情，就要做好被嘲笑，被利用，被抛弃的准备。就像我以前……算了，不提以前的事情。反正我觉得当个坏女人比当个好女人爽多了。想做什么做什么，管别人怎么想？”
杨悄悄似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萧索，一时间也有些感伤，而白鹂还坚持着自己的看法。“那我也不怕，我一直觉得真心才能换真心，我要是一开始就打算和对方玩玩，那不是成了伤害别人的人了？我做不到，我就算被骗也不想骗别人。”
“那就祝你永远不会被骗。”盛妍打了个哈欠。“至于我，还是当恶人吧。反正我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
杨悄悄也把面膜揭了下来。“好啦，不早了，我们都回去睡吧。”
白鹂这时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的联盟，轻轻拽住杨悄悄的袖子。“哎，悄悄，要是下次能自己选搭档的话，你能不能把小朱留给我，我觉得舒洌很想和你出去约会，你看他今天早上特意给你留饭，对你多好。”
杨悄悄挑眉，盛妍说：“白姐你这是自己还没脱单就打算当红娘了？我可不想和霍井再组一次，让我换换人吧。”
“我也不想和霍井。”杨悄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刷手机的霍井：我怎么突然有种被全世界嫌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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